当天晚上十点过后,节目组的摄像头关闭,司礼礼跟顾城说了顾小楼的情况。
顾城一知半解,问她癔病什么意思。
司礼礼直接用他能听懂的话解释,说直白些,其实就是因为喜怒哀乐悲思各种情绪所致的精神性疾病。
顾城面色难看,若是原主听见估计根本接受不了。
“需要我做什么?”顾城听司礼礼说能治,觉着也算对得起原主了。
“整顿一下家里的佣人吧,”司礼礼想到这孩子生病的诱因竟然是因为几句闲话,也是无语,“无论当着孩子的面,还是背地里,不该说的话都不要说,不要议论。”
顾城点了点头,这是职业道德,是底线,八卦雇主的家事就应该开除,今天太晚,他打算明天一早让管家把所有佣人都叫过来开个会。
第二天用过早餐,顾城给佣人开会,司礼礼拿着银针带着顾小楼回卧室,她准备从今天开始给小楼针灸。
让小楼躺平,用重插快提的手法,在其涌泉穴,足三里,内关穴,三阴交穴和太冲穴施针,十分钟后取针,十五分钟后再次施针,如此反复三次①,又开了一张加味甘麦大枣汤②的方剂,让管家抓药熬了给孩子喝。
昨天助理送过来的那株价值一千八百万的百年野山参,她写了个地址,让管家送过去,管家一看,地址是中医药大学贺明祥研究小组。
昨天节目组的群里,楚蕴发了集体任务,游艇派对,时间上午十点。
因为给小楼施针,司礼礼到达海边时已经迟到二十分钟,她带着遮阳帽和墨镜,背着个双肩包,沿着岸边寻找游艇。
楚蕴的助理看见她跑过来打招呼,带她上游艇,两人刚登船,船便开动了,竟然让一船人等她,司礼礼不免惭愧。
船上,一眼望去,人头攒动,都是俊男靓女,司礼礼暗暗咋舌,在人群中寻找节目组的人,这游艇太大,她从这头找到那头,愣是没瞧见,倒是直播间的观众好好过了把云坐游艇的瘾。
“礼礼姐,”沈佳柔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跳到她身前,“你怎么才来。”
“嗯,家里有些事儿耽搁了,”司礼礼被沈佳柔的笑容感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董昊他们在赌石,”沈佳柔兴奋地拉着司礼礼往里头走,“咱们也去看看。”
赌石啊,司礼礼笑了,这个她擅长,上辈子她专门研究过的,至于为啥,自然是为了治病。
多数人知道玉石除了能做饰品,还有保健,镇宅,辟邪,美容的作用,但其实玉石入药可以镇静安神,清热解毒,平肝潜阳,收敛生肌。
玉石自古价格不菲,上辈子司礼礼为了买到品质好又便宜的玉石入药,干脆学了分辨玉石原石的手段,在赌石时能捡漏。
董昊是谁?司礼礼心道不是沈佳柔的未婚夫,姓董,和楚蕴的老公一个姓,哦,想起来了,是楚蕴的继子,然后她猛然想起来,楚蕴问她要过签名照,当时说的时候就是为继子要的,她答应了来着,不过后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沈佳柔带着司礼礼上到二层露台,不少穿着泳装的男男女女挤在一起,沈佳柔分开众人,拉着司礼礼挤进去。
里头一张宽大的纯白桌子,上头堆满了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块,地上桌子地上还堆了几筐,不少被切割开的石块随意地扔在地上,都是开出来啥也不是的。
“礼礼姐——”桌子正中只穿了一条泳裤的年轻人看见司礼礼立刻站起来迎过来,“你怎么才来?”
司礼礼并不认识他,这熟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她不解地看向沈佳柔。
“原来你们认识啊,”沈佳柔并没看懂司礼礼的眼神,“难怪董昊一直在问你。”
“问我?”司礼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是真的不认识他啊。
“我和他头一次见面,”司礼礼怕人误会,赶紧澄清,“原来不认识的。”
“礼礼姐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啊,”董昊听出司礼礼话里想撇清关系的意味,没再开玩笑,从桌上拿起一块原石,“礼礼姐,赌石你会玩吗?”
司礼礼看着桌上的石头,挑选了几块外表光滑,没有裂缝的石块,又挨个儿掂了掂重量,然后选出一块道:“怎么个玩法?”
“切开没有玉跳下去绕着游艇游一圈,有玉直接拿走。”董昊道。
“行,我选这块。”司礼礼把手中的原石递给董昊。
“你确定?”董昊接过原石翻来覆去看,他其实对玉石并不太了解,不过图个乐子。
“确定。”司礼礼成竹在胸。
“礼礼姐,”沈佳柔拽了拽她,“真的会跳海啊,前头的都跳过了。”
“没事。”司礼礼回以她放心的眼神。
“这样,”董昊道,“如果这块开出来没有玉,我代替礼礼姐跳海游泳。”
“不用。”既然确信这块原石打开后里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