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都是难事。
攥着缰绳的手缓缓松开,曾寒山黯然失神,望着前方车马绝尘而去。
长安十二街路面宽阔,马车沿着大道向北狂奔,一路毫无阻滞。
李缬云在车厢里摔得头昏眼花,只能抓紧车窗勉强稳住自己。
透过摇曳的车帘,她看到车外景物向后飞奔的残影,知道车速有多快,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这样一直跑下去,不是撞得车毁人亡,就是车子散架摔死她……
李缬云恐惧地闭上眼睛,满心绝望之际,车马隆隆声里忽然传来一声呼唤:“公主——”
她心中一动,勉强睁开眼,就看到沈微澜策马疾驰,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游刃有余地控马,一边让自己与马车同速,一边向李缬云伸出一只手:“手给我!”
李缬云试着松开一只手,差点被颠簸的车厢甩飞,只能用双手攀住车窗,狼狈地摇头。
侍卫们在马车后方追赶,莫说救援,连稳定靠近马车都勉强。
沈微澜打量了一下马车,看准了车厢后门,改用脚跟踩镫借力一跃,同时撒开缰绳,整个人从马上斜飞出去,在一片惊呼声中攀住了后门边沿。
他扳着车门钻进车厢,一路克服颠簸爬到李缬云身边,一只手护着她,一只手伸出车厢前窗,抓住甩动的辔靷沉稳一拉,控制住不断嘶鸣的奔马。
发狂的马被急速勒停,李缬云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在头顶撞上车厢前壁的前一瞬,整个人被拽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惶惶睁开眼,看清了紧抱着自己的人。
“沈微澜……”
她低声喃喃,失神地看着撑在自己头顶上方,目光深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