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说话。
沈微澜再次将抹胸递到他眼前,冷声问:“你仔细看清楚,还记得这件抹胸是谁的吗?”
李缬云听沈微澜这么问,留神细看,才发现这件抹胸分外眼熟。
那精心绣出的翎羽,覆满整条抹胸,虽然设色比玉郎的舞衣简单,却分明是出自一人之手。
她瞬间睁大眼,盯着抹胸上沾染的血迹,一颗心怦怦狂跳。
他们竟然就这样冥冥之中,又似注定一般,解开了玉郎身上的谜,找到了本该与他一起跳《不羡仙》的那个人。
可随着血色浮出水面的真相,该有多残忍。
柳白蛟盯着抹胸看了半晌,又看向瞪着自己的三个人,恐惧地摇头:“我不记得了。”
沈微澜提醒他:“走索的绳伎,你有没有印象?”
柳白蛟神色骤变,一张脸白成了纸,却还是摇头:“经我手的人太多,实在是记不得了。”
李缬云忍耐到极限,一双凤眸杀气凛凛,沉声喝道:“曾法曹,怎么让人长记性,不需要我教吧?”
曾寒山二话不说,拽起柳白蛟衣襟,对着他的脸狠狠落拳。
十成的力气,拳拳到肉。柳白蛟口鼻流血,连声求饶:“别打了,我说,我说!”
曾寒山一把将他掼在地上:“说!”
“两年前,丰邑坊来了个绳伎,姿色十足,人也风流泼辣,”柳白蛟狼狈地喘着气,偷瞄了沈微澜一眼,“我们五兄弟看中了她,雇她到宅中走索,与她耍了耍……一时过火,出了点血,但绝没有伤她性命!”
“一派胡言!”曾寒山怒斥,再度挥拳暴揍柳白蛟,“会弄出血,定然是不情愿。不情愿,还能活着让你留下亵衣?”
柳白蛟杀猪一样惨叫,终于说出实话:“谁能想到她天天卖弄风情,竟是个烈性的,我们也没想要她的命,是她先拿刀扎我们的!”
他荒谬的说辞让李缬云一阵冷笑:“卖艺谋生,只能笑脸迎人,到你们眼里就成了卖弄风情!”
凤眸刹那泛红,如噬人之花,煞气怒放:“待此案了结,就算抓到了阎罗王,本公主也要索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