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阳王府后花园。
农历四月底,洛阳的天气也有点热了,风都是暖洋洋的。
一处荷花池旁的凉亭内,司马珂穿着一袭干净的白衫,斜躺在一张木制躺椅之上,也是大晋唯一的一张躺椅,翘着二郎腿,摇着鹅毛羽扇,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在他的身后,思云、昭雨、静雪和白霜四个歌姬,一左一右,两个按肩,两个按腿,那四双柔若无骨的温软的小手,按得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只按得司马珂嘴里哼哼唧唧的直叫舒服。
纪笙蹲在躺椅边,不时的从旁边的案几上的果碟里,拿起一个果子送到他的嘴里,时不时的耳鬓厮磨一下,丝毫不顾忌四个在旁的歌姬,神态十分亲昵。
司马珂只觉此刻就像躺在春日里的万花丛中一般,舒适而惬意,四周被淡淡的、轻轻的花香笼罩着,令他迷醉得几乎睡了过去。
在他的脚下,赫然摆放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上又挂着一根长长的丝线,垂入水中,那浮标正在池水中飘荡。
这西阳王府原本是桃豹的府邸,最早时期不知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府邸,极其宽敞,荷花池和皇宫一般。桃豹这个羯人,生前是个粗人,却偏偏喜欢附庸风雅,居然养了不少观赏用的名贵锦鲤。
不过他若九泉之下有知,后来会有人在荷花池中钓锦鲤,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在九泉下暴跳如雷。
司马珂哼唧哼唧的叫了一会,突然睁开眼睛问道:“妙可,这鱼可咬钩了?”
话音未落,便听纪笙低声叫道:“快,那浮标动了!”
司马珂一听,立即以他那比常人快上数倍的速度,抄起钓竿往上一撩,一条六七斤的金色锦鲤在空中扑腾不止,金色的鳞片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乐得司马珂哈哈大笑。
不过那锦鲤没有扑腾多久,又被司马珂扔了下水去,接着换上鱼饵,继续等候鱼儿上钩,然后又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
纪笙见他躺了下来,又继续给他喂着果子,一张白嫩温软的脸也贴在他的脸上,时不时的在他的耳垂上轻轻的咬上一口,显得十分的温馨。
司马珂被她弄得神魂一荡,低声道:“再喂夫君一个果子,夫君晚上不会亏待你们的……”
话音未落,却听耳边传来纪笙略带幽怨的娇小的声音道:“夫君晚上如此尽力,为何妾身至今都未怀上?”
司马珂暗中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难道我会告诉你,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安全期?本王如今才二十一岁,若是便做了爹,将来生个娃,在你四十岁左右就盼着你退位怎么办?
纪笙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四个歌姬,咬着他的耳朵道:“思云她等四个都到双十了,与妾身情同姐妹,舍不得离开妾身,不若夫君收了她等四个,也好一直陪伴在妾身身边?”
司马珂一惊,正要说什么,扭头一看,纪笙却是一脸的凝重之色,丝毫没有说笑或者戏谑的意思。
他再抬头一看,只见得几个歌姬很明显是事先得知此事的,那白嫩得弹指欲破的脸蛋上尽是一片羞涩的潮红之色,眉目之间又尽带着无限的情意,眼神之中充满希冀的神色。
四名歌姬,原本都出自士民之家,因家道中落,才沦落到王家,被培养为歌姬。昔日还带着几丝青涩,此刻过了双十岁,简直便如同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朵一般,鲜艳无比。那如画的眉目,白皙娇嫩的脸蛋,盈盈一握的腰肢,前后都是傲人的弧线,还有那处子的幽香,无不令司马珂迷醉。
见得司马珂在迟疑,纪笙又轻轻的将那温软红嫩的嘴唇凑到了他的耳朵边:“夫君就收了他们为妾,与小翠、小芸一起皆纳了为妾,助妾身伺候夫君。夫君太能征善战了,妾身一人吃不消……”
小翠和小芸两人,尚在京口府上。司马珂预计在端午后要去江南一趟,一来向司马衍报告近来状况,保持君臣之间的感情,二来要去看望身体欠佳的郗鉴。故将小翠和小芸两人留在京口,以便司马珂回江南时好伺候在身边。等到司马珂从江南归来时,还是要带到洛阳的。
司马珂听得她如此这般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又见得那四个歌姬满脸的希冀,甚至带着乞求的神色,不禁心中一软,低声道:“就依卿之计罢……”
纪笙轻轻的搂着他的脖子,将温热的脸贴在他的脸上,依偎了一会,又低声道:“妾身今日刚好月事来了,今夜就让她等四个伺候夫君罢……”
司马珂又是一惊,低声问道:“四个?”
纪笙在他耳朵边低声吃吃的娇笑道:“夫君能以一当百,何惧四个弱女子?”
司马珂笑道:“就怕她等是新手,应付不来,不若妙可在一旁指点一番……”
话音未落,司马珂不禁哎呦叫了声痛,原来耳朵被纪笙咬了一口:“叫殿下撩拨妾身!”
司马珂苦着脸,低声道:“明明是你先撩拨我的……”
两人虽然低着声音说话,几个歌姬却断断续续的都听得明白,一个个脸上满是红霞,又羞又喜。
…………
是夜。
西阳府,浴室。
下人们在纪笙的吩咐下,担水的担水,生火的生火,烧水的烧水,将浴池里灌满了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