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笑笑一容值天下,本王可不舍得看别的女人一眼。”
少年的声线略带少年人特有的干燥和温暖,眼角的美人痣微微上挑,别有一种蛊惑。
叶筱筱娇嗔媚笑,手指附上少年的耳朵,颇带几分不满:
“可殿下说的笑笑,真的是奴吗?”
慕云深揽着姑娘的腰不为所动,拧着眉,真的在思考笑笑和筱筱的区别。
“殿下~”
“当然是啊。”
慕云深敷衍几句,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厢房暗格,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
怀中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咽了咽口水,极为识趣的放开人。
娘呀,她就是老老实实干活,这位爷怎么总感觉要吃了她!
“笑笑一舞倾城,为本王跳一支。”
扔了一小袋银子,慕云深阖眸不语,手不耐敲桌。
门外的随风看准时辰,准时叩门。
“殿下,娘娘今日邀您进宫吃饭。”
红帐曼纱,美人作舞,一曲红绡只为一人。
慕云深出来时,捂着脑袋,单手叉腰,醉醺醺的揽着随风的肩膀,眯了眯眼,挑起他的下巴:
“笑笑…你的下巴好粗糙!”
打了个冷颤,随风悻悻挠头,颇为不好意思:
“殿下,我是随风,不是筱…叶姑娘。”
“身上也臭…扫兴!”
慕云深一前一后趔趄,头低着,弥望红木,毫无醉意的眸子泛起杀意。
强忍着胃口的恶心,推走来扶的随风。
“风月无边的姑娘熏了粪坑…臭烘烘…你滚开!本王自己走!”
脚踩着木阶,手撑着栏杆,迷离的眼神扫视周遭,烟火声中纷纷扰扰——他看准了一个人。
轻微用力,滚落台阶,“哎呦”一声吸引目光。
“传闻这锦王纨绔昏庸,没想到竟是真的。”
“笑话!锦王一天来风月无边八回,没见过他废物可就稀奇了。就这样的废物还叫太子殿下为兄长,明明是同一个爹的种,这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可不就是嘛!我可还听说这位锦王目无尊长,对太子殿下出言不逊,若不是太子殿下为人谦和有礼,说不准早够他揍个八百回!”
“就这样的废物也真不知道会不会让赵家没落,白长了这么好的脸,换我啊,我就是死了也要为赵家肝脑涂地!”
议论纷纷,慕云深脚勾着栏杆,脸朝地,红着脸颊痴笑,试着用手枕着脑袋。
找了舒服的睡姿,呼呼大睡。
俨然肩上担着的千斤重担,释归大地,而无牵无挂。
“殿…殿下醒醒!殿下~”
随风为难的看过四周抱胸看戏的人,面露惊恐和嫌弃的人,迅速扶着慕云深。
可疑的是慕云深很轻,身子骨单薄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随风揽着他的肩膀,心间疑惑。
殿下病了?
心存疑虑,他并未注意殿下看过方才闲谈者的眼神——不掺杂任何情绪,盯着死物。
也忽略了慕云深手中迅速脱离的尖针。
扭头,方才的谈论的两人瞬间倒地,随风脚下一软,差点摔了慕云深。
“小废物。”
云深低喃。
风月无边人员繁杂,众人并未看清其中玄妙,鲜血已喷涌着染红精作良制的衣裳。
粘稠液体固定在方圆,弥漫的血腥味不轻不重,掩盖过胭脂俗粉的喧嚣。
惊恐声震得人心惶惶,尸身肉眼可见的腐烂直至变为一滩不人不鬼的东西——风月无边早已无人。
春露微微掀开面纱,用力咬碎冰糖葫芦上的冰糖,咯吱咯吱吃的津津有味,享受的眯着眼睛,小酒窝浮在脸颊两侧。
脚底忽然多出一滩液体,散发着恶臭味,像极了早上刚拉出的一坨。
她没忍住扯下面纱呕吐。
沈落已经抱着小孩走过了风月无边。
“姑娘……呕…”
“没事了。”
沈落单手揉揉小孩背部,睫羽忽闪,目光定在五十步外同样呕吐的随风,还有满脸写着无语的慕云深。
不同往日花孔雀的装扮,少年今日身着云黑长袍,高束长发随意垂在肩膀,桃花眸染着微不可察的冰冷,如同跌入人间的魔。
是冰冷。
第六感告知自己方才的一切恐怕和这位逃脱不了干系。
冰冷中携带着蔑视,无声中暗含着冷箭,一切尽在不言中——此人绝不简单。
“沈二小姐可看够了?”
肩膀碰着墙壁,双手抱胸,少年满脸的无语似乎放大,挑了眉,含着痞笑:
“沈二小姐这般爱慕本王…本王府中缺个王妃压宅,不知沈二小姐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