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夫这样讲,一屋子的几个男人都异口同声的松了一口长气。
不管是此时受伤的千洺,还是看着贵气的洛天城,以及刚刚才赶来的花烛之。
这几个男人单拎出来,那都是人中龙凤的样貌和气度,往日一个都难以见到。
可如今三个聚集在一起,且都对床上的女人表露了非比寻常的关切,这让大夫有些疑惑。
“你…你们三个到底谁是她夫君啊?怎么都像是看自己媳妇一样的眼神?”
三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愣。
洛天城不想过多暴露姜凝儿的行踪,心中腹诽了一句这老大夫的八卦,于是主动举手:“我是我是!”
“好了大夫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快去开药吧,我夫人等着您的药救命呢!”
“掌柜的,麻烦您带这位大夫去厨房先煎药,我一会儿就来付钱。”
这家客栈虽偏僻,可掌柜的却是个穿的十分香艳,却长得特别有气质的年轻女子。
那女掌柜的闻言不知为何看向洛天城表情古怪了一下,但未多言,便领着大夫先离开了。
洛天城看着女掌柜的背影也心里泛起了一阵嘀咕,感觉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
于是摇了摇头决定不想了,现在妹妹最要紧,其他的都是浮云。
“二哥,师兄…”姜凝儿悠
悠转醒,便叫了他们一声。
洛天城本就坐在床边,赶紧扶着她坐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做支撑。
花烛之则两步并做一步小跑过去,赶紧替她提了提被角,然后坐在床边,紧接着就轻声斥了她一句:“胡闹!”
“你有孕三个月了,为何连师兄都瞒?你连我都信不过?”
姜凝儿摇头:“怎么会是因为信不过师兄,就是因为知道师兄一定会在意,怕你暴露了跟我的关系。”
“天启帝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世,我不想拖你下水,叫你和南诏使团难做。”
花烛之拿这个小师妹向来没辙:“既然走了,为何又要回来?”
提起此事,姜凝儿便想起了茶楼里的种种。
她与祁姝漫当时的情况类似,虽意识不清,却听到了一切。
自然,也听到了秦君夜要杀她。
她苦笑了一阵:“不说这个了,师兄可能帮我一个忙?”
花烛之太了解她了,一下就从她刚才的表情里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说,只要我办的到,师兄什么都答应你。”
“那帮我解了同心蛊吧,师兄你可以办到的对吧?”
花烛之意外了一下:“之前你不是还说有这个蛊在可以方便秦君夜找到你不想解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洛天城在路上已经从千
洺口中了解了大概,于是替她回答:“我刚说她挨了一掌,这一掌就是秦君夜打的。”
花烛之满脸震惊:“什么?他……”
洛天城不想再多提妹妹的伤心事,故而只简单的说道:“秦君夜终究还是选择了江山而舍了她,为了保护祁姝漫才给了她一掌。”
这个结果,花烛之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虽说这些日子京中是谣言四起,可他因为之前秦君夜救姜凝儿出大牢的举动,一直以为他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但是明知姜凝儿腹中怀着自己的孩子,他还动手,这就不可能还是做戏了。
“秦君夜这个畜生!”花烛之极具愤恨的骂了一声,“老子信错他了!”
洛天城也脸色深沉:“不光是花世子你,就连我这个当亲哥的,也被他骗了。”
洛天城也十分懊恼和自责,他觉得大哥骂自己的一点也没错。
如果他当初就执意把妹妹带走,便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花烛之从气愤中回过神后,急的想要上手把姜凝儿的镯子给取下,可是越扯镯子就缩的越紧,根本拿不下来。
洛天城见状连忙拦住他:“你别这样硬扯,会伤到我妹妹的。”
花烛之也一脸烦躁:“那怎么办?那个畜生阴险的很,同心蛊在这劳什子镯子里,我
不先拆了这镯子就解不了蛊。”
洛天城这时才知道,原来秦君夜还给姜凝儿下了这种蛊。
“让我来试试!”
“你?”
“我擅长机巧,九转玲珑镯我幼时也拆过,应该不难。”
千洺闻言也在一旁点头:“对!洛公子是异朽阁的老板,应该有办法。”
如此,两个哥哥齐心协力,一人拆镯,一人解蛊。
历经了快一个时辰,终于是把姜凝儿和秦君夜二人之间的同心给解了。
姜凝儿的情况,不适合继续舟车劳顿的上路,所以他们决定先等几日,让她休养几天。
花烛之到底是一国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