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内,泉奈长发落下,披散着遮盖了半边脸,一只火红般的眼睛在夜幕熠熠生辉,四周火焰无处依附,将将落在四周。
“烈人,”泉奈沉声说,“拓彦还是雉——”
“柱间”颇为头疼地扫了一眼被烫出几个黑焦的地板,虚心地讨教:“哪里露馅了?”
那可太多了,一个人几十年的生活轨迹不那么容易改变的,举止、动作甚至是呼吸和下意识的表情反馈,更何况是从小一起长大,相知相识相互托付的亲人族人。
泉奈暗了暗眸子,抽出匕首,横在身前:“不,你以为我会猜是他们么,火核。”
“柱间”微微睁大眼睛,有些吃惊,声音却变得平和起来,他掏出指环,一边戴上一边说。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要隐瞒多久。泉奈,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下,放弃吧。”
泉奈压低身子,做出预备攻击的姿势,眯起眼睛低声说:“你身上没有杀气。如果只想压制我,这可不是对待敌人的手段。如果你不控制我,那就只有被我杀了。”
泉奈蹬步跨上桌子,飞旋扭身,破空冲下,两人再次交缠一起。
火核抽出一根钢绳,匕首和钢绳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钢绳更胜一筹,就在火核要缴了对方的匕首,泉奈突然说:“真一五年前就该死了吧。”
火核错愕一愣。
泉奈反手掷出武器,却是目标庭院。匕首锋利的那面划破网兜,火核的千本紧随其后,一前一后扎中田炎和雅雅,田炎留下半截被划破的皮毛挣脱出来,拖着捕兽夹仓皇扑腾,雅雅试了爬起几次,倒在地上。
泉奈垂手,露出指骨间的竹刺,火核认出那是家中被削尖了的竹筷,向后仰去,却仍然被划破脸颊。泉奈极速转动的写轮眼对视上火核,两人都停顿了一秒,就在那一秒期间,田炎跑得无影无踪。
泉奈砸到地上,向后看去,一根小腿长的奇怪长钉已经扎入腿肚,刚要将它拔出来,又被紧随而来的下一枚钉住了肩膀。
柱间的样貌褪去,变成矮了少许的火核,火核散发着内敛的威胁感,扣着泉奈脖子压在他身上,一顿上下摸索,将泉奈所有藏着的利器都扔了,平淡地说:“都说我演不好柱间,椿高看我了……不过也没关系,这一切不过也在我们的意料中,您该暂时下场了。”
火核脸颊上的伤口自动愈合:“现在我真的要控制你了,泉奈大人。”
泉奈睁大了眼睛,望入了对方复杂而繁华的万花筒双眸中,他不甘心地应声倒下。
同一时间,医院地下实验室,柱间正在仔细端详着属于斑的眼睛,感受着不断溢出来的,充满着不详且令人不安的力量。他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并未放弃警惕,写轮眼曾经是千手一族都为之头疼的血继界限,这双通过自己达成变异的眼睛,又会对现实产生怎样的变故呢。
过了很久,柱间叹口气。
“……椿,告诉我,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当听到椿竟然想要自己死的时候,柱间虽没有想到椿内心是这么想的,却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他活到现在,不到十岁就上战场厮杀敌人,乱世中到处是穷凶极恶之人,偶尔路过与世隔绝的村庄,见他扮作迷路旅人,也会心生歹念,痛下黑手。他不仅不觉得意外,还饶有兴趣地说:“在此之前,这到底是什么?”
“轮回眼。”
柱间不明所以,继续提问:“轮回眼是什么,发动它需要什么?”接下来,他终于知道这对眼睛的可怕之处了。
顾名思义,轮回眼,使人轮回现世,从而使已死之人复活——它最基础的忍术招式并非攻击向,而在此基础上,可另外通过持有者不同的查克拉属性和开发方向,衍生出各异能力。
轮回眼复活的要求——
一,充足的身体组织或者身体容器。二,完整的灵魂,步入黄泉的灵魂尚未转生或被封印。三,充足的查克拉力量。缺一不可。
“它是利用当今世上最强两个忍族中巅峰忍者之力和血肉组成的眼睛,可以说,它达到了目前人类能够进化的顶点。”
椿不知何时抬起头,无神的眼睛恢复清明,手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竟是不用查克拉,硬生生凭借自身精神力脱离幻术。她脸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摄人冷笑,双目明亮漆黑如星点:“柱间大人,您倒不必这么煞费苦心。因为我早晚也得解释,一般人还无法使用这对眼睛,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它可不是能随便消受得起的。”
柱间愣住后理解了她的意思,尴尬地笑了一下,被她这么注视着,竟有一种觉得她下一秒就会露出双写轮眼来对付自己。
“我需要你协助我启动轮回眼。”
这个施展复活的忍术比扉间的禁忌忍术更高一筹,可是复活谁,宇智波椿是曾经的羽衣,她会在意谁。
“如果你想复活你死去的族人们,打扰死者,我是决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