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想,多来几次,或许她会更熟练点儿。
她把近日以来发生的林家的事情都和他说了,一点一点地娓娓道来,不知不觉他已经背着她走到了树林深处。
“就是这样啦。”温兮辞说完,左右看看,才发现他们竟然已经走了这么远。
她也不觉得害怕——和他在一块时,她从未害怕过。许是她坚定地相信他会护她周全。
闻寒时的震惊显而易见。
他默了很久,才从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林家丢失多年的亲生女儿?”
温兮辞无辜地点点头,“是的没错。”
闻寒时瞬间就,能把林昀珩所有不符合常理的行为都联系起来了。
他用了好一会的时间才缓过来,接受了这个现实。这显然太不可思议,太匪夷所思。
积雪厚重,闻寒时背着她在雪上落下一个个脚印,许久,才说:“那林家有要你做什么吗?”
温兮辞:“没有啊。”
她像是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问。
他解释:“因为他们突然冒出来说要认你,我怕是他们心怀不轨,有所图谋。”
温兮辞恍然。
是啊,正常人听到这种事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是不是有别的所图,这件事情会不是是个陷阱,就等着她往下跳?
其实这个可能也是有的,只是,一段时间过去,她自己都否定了这个可能。原因很简单,林家与她悬殊过大,顶级财阀世家和一个女演员,她身上实在没什么是值得他们这样费尽心思图谋的。
她笑着摇摇头,又觉得闻寒时心细。
闻寒时对于林家有好多疑问,他怕他们突然出现是带着什么目的。
温兮辞说:“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去,可以的话,我晚上要去林家一趟。”
“去那里做什么?”
“答应他们了。”
他沉吟些许,“有什么事情及时叫我。”
“知道。”
录完综艺他也要开始忙了,忙着去看看奶奶,看看周矜,工作上也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在这里分开之后,他们又要奔向各自的生活和工作。闻寒时突然觉得这里先是世外桃源,他们俩是来这里避开世事的。
经过的一处枝丫上的雪突然落下,落在他的肩上,两人吓了一跳,随即,温兮辞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看你的运气。”
她本想把雪拍下,又突发奇想,抓起一点点洒在他发梢,这样一看,他像是白了头一般。她笑着笑着,就有了泪意。她也是想过与他白头的,只是他长得这样好,实在很难想象他白发苍苍的模样。
两人像是都意识到这是他们难得的最后相处的时光,格外的珍惜。这条路走啊走,似乎没有尽头,也似乎,是他们主观的希望没有尽头。
闻寒时任她在头上“撒野”,忽然温声说:“兮兮,我们试着,再谈一场恋爱吧。”
温兮辞愣了愣,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以前我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年少的人,带着轻狂和傲气,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只知道怎么被爱。其实这是我们分手的根本原因。当初分手,我想的本就不是什么从此形同陌路,我在心里想,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变成一个会爱你的、也值得你爱的人,到时候再回来找你。三年过去,我想我应该已经达到了我对我自己的期望值,我们也都有很多的沉淀和成长,所以——我们再试一次吧?”
温兮辞久久没有回应。
当初伤的太痛,以至于她怯于不敢重蹈覆辙。
路是有尽头的,终于他们还是走到了小树林的尽头,闻寒时也没能等到温兮辞的回应。他背着她往回走,就在他以为他要等很久很久,也有可能今天等不到她的回答的时候,温兮辞拍拍他,自己跳下来,一口气往前跑了好远。又回过头来朝他说:“我需要考虑。看你表现吧!”
心结宜结不宜解。
愿不愿意重新来,于她而言是个需要郑重做出的决定,她需要好好考虑考虑。一样的错误,她可不想犯第二次。
这种痛,痛一次就够了,她不敢想象在闻寒时身上痛第二次那会有多刻骨铭心。她也不想感受。
闻寒时是毒,尝一次就几乎要断了她的肝肠,哪里还禁得住尝两次呢?
闻寒时失笑,他跟了上去。
穿得臃肿的两人,在雪地里艰难地跑了起来,还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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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傍晚的时候传来好消息,他们可以回去了,来接他们的车子终于有路可以进来了。
临走前,钟长俨同意他们一人在这里拿个东西留作纪念。每个人都精心挑了许久,难以下决定。
温兮辞倒是干脆,她空着手很爽快地去搬行李。
曲宁问:“兮兮不拿个纪念品吗?”
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