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痛苦又漫长的破咒过程结束后,苏黎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脸上毫无血色,气息微弱且不稳。
破咒的过程甚至比她截去小腿的时候还要痛苦,她现在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辛苦了。我所用的魔咒是针对alpha的,因为这个诅咒只有这一种破解方法。鉴于你是beta,所以需要长期的alpha信息素补给,才能维持效果。”女巫医为她包扎好干净的绷带,收拾好器具后离开了。
苏黎除了王以外就没接触过几个alpha,她在思考信息素补给是个什么东西。
正当她想着,她听到旁边又有人走了进来,并坐在了她旁边。
来人的身影很高大,几乎能把苏黎眼前的白色光晕全挡住。
他的头部似乎长着代表魔族的角,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信息素,像是暴雨来临前,混杂着尘土味的沉闷空气。
苏黎看不清他具体长什么样。
那人摩挲着她塌陷的右眼,微凉的指尖抚过眼睑,久久不离。
那里本来有一颗琥珀色的眼珠的。
苏黎推测他应该不是巫医之类的人物,那么身体接触就完全没必要。
她冷冷道,“别碰我。”
“司祭先生,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七年前被你救下的那对孪生兄妹的哥哥。”他这才把手撤走。
苏黎兴趣缺缺,“不记得。”
说是不记得其实是骗人的,只要她的伤还没好,她都会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时间给她印下了某种烙印。
她现在不想跟任何人交流。
那人没有因为苏黎的不近人情而失落,反而超多废话,“我妹妹在流放途中死掉了,我因为她的死而堕魔了,我用七年的时间一步一步爬上了魔王的位置。你知道我这七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天天想你想得快疯了,睁眼闭眼都是你,有你的梦我一醒来就哭了。我告诉自己为了你我必须带着妹妹的份活下去,但每一天都痛苦万分。据说精灵族有可以恢复身体的药,我还派了很多人与她们交涉………”
“……”
苏黎无话可说。
“阿莉娅,就是刚才给你破咒的女巫医,你也知道了吧,她说你需要alpha的信息素补给。我是alpha。”费尔向她凑近。
他看着苏黎的眼睛,当年苏黎望向他时,眼底还沉积着几丝平静的温柔,而现在似乎全都被七年的时间磨灭了,剩下的就只有死寂,就像一颗没有光泽的玻璃球。
费尔的心脏仿佛被揪紧。
也许是感受到了他灼热的视线,苏黎闭上了眼睛,“随便你。”
反正她在这里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费尔大概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答应该是下来,“哦?可能会有点疼,如果受不了了,就告诉我。”
“嗯。”苏黎随口应了一声。
现在她最熟悉的就是疼痛了,痛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根本不成问题。
得到允许的费尔便伸手解开她的衣领,动作毛躁又粗鲁,像是第一次偷吃的孩子。
裸露的肌肤直接接触到空气,带来几丝寒意。不过,她的脖子上很快就落下了一个温暖的吻,同时伴随炽热的鼻息。
费尔在她纤长的脖颈吸吮出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如同在给自己的猎物做标记。
他舔舐着她颈侧细薄的皮肤,分毫之下就是脆弱的动脉血管,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咬破。
这种新鲜的掌控感让alpha十分兴奋,再加上苏黎一点也没反抗,费尔做得越来越嚣张。
虽然苏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费尔还是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正渐渐变得急促。
费尔沿着胸前越吻越上,急切地亲吻她的唇瓣,刚用舌尖试探,却被苏黎一把推开。
“……这有悖教条,不行。”
苏黎将凌乱的衣衫重新裹住自己的身体,她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好像被换了,像是一种丝绸的质感。
她终于意识到信息素补给就是与alpha做爱,对七情六欲就是原罪的司祭来说,这可是天大的禁忌。
“教条?也就是说,你还想在那里继续当司祭?她们每天打压你、羞辱你,剥夺你作为人的感情,还给你下诅咒,你还想在那待下去?”
费尔一想到那些冠冕堂皇的人就烦躁。
苏黎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需要信息素补给。”
费尔按住她的肩膀,犬齿刺破皮肤。
这是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如今真的得以实现,亢奋的费尔逐渐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又或许是信息素分泌过多而冲昏了头脑,连她腿伤还没好这件事都抛在了脑后。
苏黎则挣扎着朝床的另一侧爬去,想要逃脱他的禁锢。
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