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大都是浅色,只能请阿姐将就一下”慕容书雪温声说道。
“多谢”许念回得冷淡。她不讨厌慕容书雪,可也生不出什么姐妹情深,权当她是个陌生人,懒得招惹也懒得应付。
许念一身白衣从房间出来直面上在屋外等候的慕容书雪。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许念很确定,慕容书雪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算上已逝的慕容寒声,先帝一共有四个孩子,慕容寒声和慕容芜菁乃皇后之子,自然长得十分相像。
而慕容书雪和慕容辰渊是贵妃所生。慕容寒声作为长兄对待自己的弟弟妹妹自是极好的,可惜生在君王家,爱念是没办法消弭隔阂的。
许念相信或许慕容书雪方才是真的在想念总将自己护于身后的兄长。
十年生死不思量,总有故人难相忘。
二人相顾无言,一时沉默无声,还是喻琛的出现打破了这片寂静。
“三公主,您没事吧”喻琛跑来,焦急的说道,好似他再晚来一刻,许念就已经把慕容书雪生吞活剥了。
“阿义,没事的,别担心”慕容书雪轻声安慰道,说罢还安抚地拍了拍对方情急之下拉住自己的手。
许念“......”
好久没感觉自己这么亮了,秀吧,都秀点好啊。
许念对慕容书雪陌生没什么感觉,但她对喻琛可谓是厌恶到太奶家了,行狱中顾长风堪称惨烈的伤痕都是拜这个纨绔所赐。想到此处,许念就巴不得请太奶出山把这个狗东西拽地下去。
喻琛,字于义。许念觉得他这个名字起的真是耳聋眼瞎,五行缺五行。和本人也太不匹配了
宴会上觥筹交错,许念在坐席上,手中把玩着玉瓷酒杯。
“什么时候会来呢”许念自言自语道。
“君上,臣有事启奏”喻琛跪于殿上说道。
“今日乃百花宴席,有何事非要在此时说”慕容辰渊淡淡地说
“禀君上,是为叛徒顾长风之事”喻琛顿了顿,顶着许念嘲讽的笑容继续说道“臣认为,顾长风乃天权罪臣,其罪当诛,无论是谁都不能包庇”
慕容辰渊没给什么反应,席间静寂无声,所有人都光明正大地向许念看去,审判的意味中掺杂几分得意洋洋。一改方才偷窥之势
许念被他们这副狗仗人势的样子逗笑了,她轻松地抚玩自己的发尾,将几缕发丝缠绕于指尖,一圈又一圈。
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轻松。
“包庇...哈哈哈哈”许念又拿出那副仿佛吃了含笑半步颠的死样
“第一次听人说公主府是个避难所,谬赞啊,看来喻美人对我的府邸很是向往,不如我把你也一并接进去,如何啊”
一个满是陈述语气的疑问句。
京城都知道喻琛和书雪公主互通心意,都在等着喝二人大婚的喜酒,许念此言不仅恶心到了喻琛,更是让所有人都觉得她真是疯了。
许念继续把玩自己的头发,她感受着方才那些“正义”的视线如鹌鹑一般悄悄离去,一阵愉悦。
果然进一步风平浪静,进两步海阔天空。
风浪总是要来的,为什么不干脆闹得大一些呢,许念这样想到也便这样做了
于是一场附庸风雅的赏花宴硬是被许念闹成一副东风无力百花残的景象。
一群黑衣刺客出现的时候,这场戏被推向高潮,可在许念强大灵力的碾压下,又瞬间慌张落幕。
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片重伤的刺客,许念揭下一人面具,笑道“长得不错,可惜了”语气间有几分装模做样的惋惜,她轻松得不像刚经历一场刺杀。
慕容辰渊在看到刺客的那一瞬终于不在冷静,怒道“放肆!给朕查,还有喻琛!押入大牢!”
许念看着满脸惊愕的喻琛,她知道这个蠢货是被人撺掇才说了方才一席话,刺杀之事不是他干的,有人想借刀杀人想拿他当替罪羊。
可是那又怎样呢,咎由自取不是吗
许念看着蠢货大喊冤枉的模样,笑了出来。
她的脸上不知溅上了谁的血,衬得眼角的朱砂痣愈发妖艳,又迷人又危险
许念自顾自地离去,刚回过神的众人只看到她从容不迫的背影
一袭白衣染上点点血迹,像是落入雪地中的朵朵红梅。
美得不可方物却偏又,毫无生机。
在门口等待的阿七看到许念的那一刻都要魂归天外了,喊声惊散几只鸟雀
“殿下!您受伤了!”
许念看着他惊慌的样子,笑着说“没,就打了一架,不是我的血”
许念见人低垂下头不应声,试探着叫道“阿七?”
那人一抬头就一副眼眶通红,大有要梨花带雨哭给许念看的架势
许念“.....”
要了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