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吵吵闹闹没个消停。
胡家大嫂耳朵贴着门,把外头的吵闹听了全。
这会外头没声音了,她哼的一声,“看着吧,你小姑子早晚得把自己作死!放着徐家享福的日子不过,跑来这听你妈胡诌。咱们都盼着离你妈远远的,她倒好,好容易嫁出去还自己个跑回来,见过蠢的女人,这样蠢的可还是头一次见!”
胡老大觉得这话不顺耳,拉开被子喊了句:“你怎么说话的?”
胡大嫂不服,“咋了,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你就看着吧,你妈是把女儿往火坑里头推呢,早晚把自己给作死!”
是啊,明眼人都看出来的事,可胡玉凤就是不知道呢!
…
和来胡家弄时的信心满满不一样,抹黑赶回梨花村的徐银山和徐凌,心里都是哇凉的,做男人的应该有度量,何况那还是自己的亲人。
可既然是一家人,更应该互相体谅。
胡玉凤又体谅过谁了?
徐凌心里更煎熬一些,“爸,对不住!”
因为他的事,让徐银山受累了。
“说这些干啥!”徐银山又不是老糊涂。
与其说这件事的导火线是陈楚楚,还不如说是胡玉凤的虚荣心和控制欲作祟,就算徐凌不是娶了陈楚楚,只要娶回来的媳妇不是胡玉凤中意的。
都会是今天的结果。
徐银山能想到这一层,可再往深了想,他也是不明白了。
为啥整天睡在他枕边的人,说变就变了?
自私自利,冷血冷心,简直不像话!
唉!
徐银山长长的叹了口气。
瞧见儿子盯着自己呢。
又说:“我没事,你妈的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先让她冷静冷静再说,回头我再找机会和她慢慢解释,二十几年的夫妻,我不能看着她走歪路,还得想办法给她拽回来!”
也只能这样一步步来。
徐凌心里头也明白,他没有这个耐心也没有这个精力和时间,这件事只能交给徐银山。
“爸,你是我的榜样!”
若说对老婆好的,放眼梨花村陈水生算一个,徐银山绝对也能排上号,徐凌深深的看在眼里,也想对陈楚楚这么好!
陈楚楚,楚楚…
他反复念着这两个字。
原来喜欢一个人,只是念到这个名字,也会觉得嘴里甜丝丝的。
到了梨花村,徐凌把徐银山送到家门口,看着徐银山开门进去,突然开口:“爸,你进去之后就把门锁了吧,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徐银山已经跨进屋里,听见徐凌的话回头,徐凌已经跑的没影了。
臭小子!
跑这么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要去陈家?
…
陈楚楚睡的挺好的。
并不担心徐凌会不会突然变卦,说话不算数。
徐凌不是那样的人,既然说好了要和她在一块。
她相信徐凌会说到做到。
大概也是太放松了,让她降低了本来该有的警觉性。
直到觉得有什么重重的东西压在身上,她意识到不对。
猛然睁开眼睛。
嘴巴被一只手封住,那手还带着外边的凉意,指腹带着薄薄的一层的茧子,就这么捂着她的嘴,露出让她可以呼吸的空间。
“徐凌?”
房间里明明黑的要死,陈楚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出徐凌的。
可想想也是,除了徐凌,谁还会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
对于翻陈家的围墙这件事,徐凌已经熟门熟路,这次更是直接,敲了两下窗没等到陈楚楚起来开窗,他也不想再等。
想办法撬开了窗户,老练的翻了进来。
进来之后随手还把窗户给关上,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点厚脸皮的招数也没跟谁学,纯粹就是无师自通。
徐凌还挺骄傲的!
尤其听见陈楚楚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让他又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
这种满足还和抓了犯人破了案子不一样,完全是一种油然而生的男子气概,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傲。
思来想去,这种骄傲也只能来自心爱的女人!
“是我!”说出这两个字时,徐凌也是雄心满满。
陈楚楚也听出他的得意,心里正觉得奇怪。
要说徐凌这人也是挺死板的,嘴巴也不甜,平时不苟言笑的,把心思藏的深,难得听见他说话时声音里都带着喜悦。
难道是和胡玉凤谈的顺利?
陈楚楚又觉得不大可能。
就胡玉凤那脾气,肯定是不会服软的。
但凡她要能服个软,事情也不能发展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