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她,湿漉漉的长发贴着细白的面皮,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游弋,不像睡在床上时总蜷缩着,纤细的身体舒展在水中,像一株娇嫩嫩的水草。
太过舒展了,所以什么隐私部位都能看到,程慕池绷紧小腹的热气去拿浴巾,睡成这样,她的心可真大!
找好浴巾,他脱掉睡衣去抱她,免得被她弄湿衣服,她离了水就搂住他的脖子,两条腿也缠紧他的腰:“别走,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
她仍睡着,头埋进他的肩窝,小嘴儿吧嗒吧嗒的蹭,没有了那层带刺的倔强,她安静乖巧的叫人心疼。
“不会不等。”他知道她没醒,与其说是在问,不如说是嗔怪。
“不,要等,一直等……”她的小手不安分的抓着他的背,好像怕他跑掉了似的。
程慕池轻叹一声,如果这个时候把她裹进浴巾里,他还是个男人吗?
等钟清洛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凌空架在浴室的墙面,四肢缠在他的身上,而他已经在她的身体里了。
“是你主动的。”他邪魅轻笑,容不得她逃。
在半梦半醒间,她被他带着摇摆,浴室里急剧升温,热气弥漫了双眼,她和他凌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最后那一下她几乎昏厥过后,他拖着满足的尾音,“不是让你好好练腰了吗?”
冲洗过后,他抱她送到大床上,天已经黑了,他打开灯,看她躺成一幅画。
钟清洛打了个滚儿,用被子把自己卷好,他把小布头拿起来在她面前晃:“绞碎的时候是不是很痛快,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钟清洛用被子蒙住头,她什么也没听见。
“买套一模一样的放回去。”看她今天表现好,程慕池放过她了。
她偏要挑衅,露出脑袋像只土拨鼠:“要是不买呢?”
“不知道,要不你试试?”
钟清洛不敢试,改了口:“我的意思是,买不到一模一样的,买别的可以吗?我记得买的时候,那种颜色的只剩一套了。”
“你猜可不可以?”
钟清洛憋气:“不可以。”
程慕池露出难得的笑容:“没那么笨了。”
钟清洛吐舌头,在心里默默回敬一句:可你还是那么挑剔!
程慕池躺到床的另一侧,把被子扯过来盖着,顺便把钟清洛搂进了怀里。
少有的亲热过后的温存,钟清洛大胆摸他的腹肌,人虽然不怎么的,肉真是好肉,精瘦结实,手感一流。
他没有打掉她的手,心情还不错,钟清洛试探:“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程慕池微闭着眼睛,任她在他身上胡闹。
“那天在总统套房,我结账了两个套……”钟清洛其实也不知自己想问什么,她就是很想把那件事说出来。
“钱一会儿给你。”他回答得很爽快。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钟清洛沉默着,手悄悄的从他的腹肌上滑下来。
她没得逞,手被他抓住放回原处,他摩挲着她的手背,她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肌肤。
“你见过我用套?”他忽然问。
钟清洛想了想,还真是没有,每次他们亲热后,都是她服药。
所以……他是从来不用,还是只对白婉用?
“我对那东西过敏。”他又补充一句。
这么说不是他用的,那他和白婉为什么要用掉两个套,难道是……
钟清洛不死心,她听说过有些人在亲热的时候爱搞一些小花样:“你们用套套吹气球?”
“今天这么多话?”他淡淡的,不知是忍无可忍,还是并不在意。
钟清洛松开他,缩进被子里,算了,她不问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婉儿那天收到花就走了,没机会吹气球。”他关了灯,又将她搂了过来。
这次钟清洛没有逃,贴着他的胸口,很快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