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洛是在周日的下午接到电话的：“钟小姐，恭喜你，成为卓老师的关门弟子。”
她放下电话高兴地尖叫，又在屋子里转圈圈，待会儿见面，给卓君带什么礼物好呢？
不如给慕先生打个电话，反正他已经知道她去面试的事情了。
他那边很噪杂，钟清洛不得不大声喊：“慕先生，我通过卓老师的面试啦！”
“这么高兴？”他换到了安静的地方，声音里似有笑意。
“当然了，比拿到第一份工作时还开心！以后我会变得越来越强，赚很多很多钱！”钟清洛实在太开心了，浑身充满了力量。
手机里静下来，那边没有说话，钟清洛放低声音：“慕先生，我是不是兴奋过头了？”
“嗯，很吵。”他开了口。
钟清洛不好意思地笑：“对不起，我是有正事问您，我想送卓老师一份礼物，不知她喜欢什么？太贵的名牌我也买不起。”
“我帮你，怎么谢我？”
他又来劲了，钟清洛一咬牙，爽快一回：“陪您好好睡，您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
程慕池斥声：“你这是谢我，还是又‘各取所需’，因为我不花钱又好用？”
钟清洛哄着：“当然不是啦，我是奉上真心哄您，不是要讨好客户吗？是您教我的。”
“只能讨好我。”程慕池很严肃。
钟清洛毕恭毕敬：“对别的客户连笑都不笑一下！”
明明就是句哄人的假话，程慕池还蛮受用的：“难得，你这么乖。”
“所以，卓老师喜欢什么呢？”
“阿姨喜欢……你刚才说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到底要怎么睡？”程慕池又绕了回来。
钟清洛气馁，论毒舌还是他功力更深，她变得委委屈屈的：“慕先生快说嘛，卓老师到底喜欢什么，下午老师约了我见面。”
“五惠路上有家卖香薰的小店，阿姨睡眠不太好，喜欢那家老板娘自己盘的香，价格也不贵，选哪一款都可以。”程慕池不再逗她。
“好嘞。”
钟清洛得到答案后又觉得卸磨杀驴不太讲究，顺嘴问了句：“慕先生有没有喜欢的香，我一起买了送您。”
“有。”
“是什么味道的？”
“是你身上的味道。”
……
“慕先生真会说土味情话。”钟清洛默念一句“臭牛氓”，挂了电话就出门了。
五惠路上的老板娘风情万种，给钟清洛推荐了一款助眠安神的沉香后，又拿起一个精巧的香薰炉：“小姑娘这么漂亮，一定有男朋友，这个啊，会让你们更开心的。”
钟清洛听懂了老板娘的暗语，脸一红，想起刚才在电话里放肆的说“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她可能是太开心了，突然发疯，以前的生活太苦，偶尔有好消息，都是苏灵陪她发疯。
慕先生怎么能和苏灵一样呢，一定被她吓到了。
慕先生当然和苏灵不一样，苏灵是她最好的姐妹，慕先生是个让人心里会甜丝丝的“臭牛氓”。
将两个香薰分别装好，钟清洛去跟卓君见面，她叫车时感觉地址有些熟悉，到了才发现，正是昨天慕先生刚买下的茶园。
站在茶园门前，钟清洛犹豫了，不想在这里碰到慕先生的红颜知己。
“洛洛，到了吗？”卓君发来信息。
“到了，我马上进去。”钟清洛下定决心走进了茶园。
跟她要奋斗的光明前途相比，小情小爱都是水中花、镜中月，不要太在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