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包间里,灯光骤然明亮,钟清洛仍保持着半跪的姿势。
程慕池心里一紧,白婉在泳池里的故意贴靠,夏冰的投怀送抱都让他厌恶,眼前的女人不同,总能激起他想要征服的念头。
钟清洛知道错怪了慕先生,见他表情变幻不定,以为他还在生气。
“慕先生。”她小声喊他,柔柔娇娇的。
她还沉浸在懊恼的思绪里,遇到与他有关的事,不知怎么就容易生气。
全然忘了她现在的神情姿态都是危险的。
程慕池喝了口水,捡起钟清洛的手机扔给她,“自己删。”
钟清洛起初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见他的眼睛里着了火,才想起她加梁跃他们微信时,他就是这样的表情。
拿起手机解了锁,一一删除,其实她也不想与那些人有来往,加微信非她的本意。
“嫌我老?”程慕池再次把钟清洛挤到沙发的角落里。
“没有。”钟清洛幽幽回应,是嫌他“太多情”而已。
收起利刺时,她清冷又乖巧的模样叫人疯狂,想到刚才她被一群年轻男人围着,程慕池的身体里又着了火。
钟清洛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他在她的身后,用手托着她的腰与臀,包房里亮如白昼,钟清洛看不到他的人,自己则被他一览无余。
“可以吗?”他问,每一个字都划起一道火花。
“嗯。”钟清洛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怒起,默许了。
接下来他就没那么绅士,驰骋的快意充斥在钟清洛的身体里,她闭上眼睛,灵魂飘浮升腾,迷幻绚烂。
结束时她趴到沙发上,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别动。”程慕池用大衣包裹住她的脸跟身体,抱起来走出了包房。
一路没有人多问,这种事在高等会所里司空见惯,除非女生挣扎,又喊又叫。
钟清洛则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几乎睡着,这回她是真的累了,他每次生气的时候做,都要了她的命。
听到开车门的声音,钟清洛悄悄的睁开眼睛,他把她放到后座上,吩咐林立:“送钟小姐回家。”
钟清洛拽住程慕池的衣角,缩在大衣里俏生生地看他,一双眸子里水光盈盈。
程慕池顿了顿,坐进车里,给一个人打电话:“今晚不过去了。”
那边是个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钟清洛听着耳熟,又想不起是谁。
她躺在后座上,头枕在他的腿上,偶有颠簸的时候,他托住她的头护着。
到了公寓楼下,他们还没下车,程慕池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传出白婉的声音:“阿慕,你在哪儿呢?”
“有事吗?”程慕池问,手指抚摸着钟清洛滑嫩的脸蛋。
“我感冒了,你要不要来看看我?”白婉娇滴滴的,时不时打个喷嚏,钟清洛听得很清楚。
“感冒了吃药,我还有事。”程慕池没有要去的意思。
白婉试探地问:“阿慕你最近好忙,昨天游泳后你也说有事,我一个人叫车回家,被风吹到受了凉。”
“确实很忙。”程慕池的手指向下,滑进钟清洛的领口。
白婉很失望:“那好吧,我去吃药,你也保重,哦对了,哪天我们再去游泳?”
“不游了,没什么意思。”程慕池没耐心再说下去,挂断了电话。
钟清洛听他讲完电话,坐了起来,整理衣服准备下车。
“不是累了?”程慕池懒洋洋地看她系好扣子。
钟清洛还在想原来他昨晚没跟白婉在一起,他们游泳后就分开了。
见她没应,程慕池先下车,依然把她裹在大衣里,抱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走。”钟清洛这回不是赌气,是真的怕累到他。
“我没那么老。”程慕池大踏步的朝前走,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这回好像是他在赌气,钟清洛缩在大衣里忍不住笑,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