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洛以为慕先生说的辟邪之物,是指寺庙里开光的法物,比如手串之类的,谁知第二天一早,慕先生直接带她来到了金店。
北城最大最好的金店,店员分别站在红毯两旁,鞠躬迎宾:“欢迎光临!”
这阵仗不像是买辟邪之物,像土豪巡店,顺便把整个店都包下来。
“我不想买金首饰。”钟清洛尴尬的小声拽程慕池的衣角。
“金的辟邪。”程慕池不为所动。
“可是我才二十四岁,戴金的是不是有点老气?”钟清洛一想到自己金光闪闪,就觉得像土豪家的傻女儿。
店长察言观色,马上接话:“这位小姐,我们店里的金首饰款式很全的,也有适合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的。”
“都拿出来。”程慕池吩咐。
店长和店员一顿忙活,将首饰摆满了柜台的台面。
钟清洛选来选去,相中一只狭细的金指环,套在她右手的中指上刚刚好。
“您的手太漂亮了!”店长惊叹。
葱叶般细长的手指白皙细腻,配上黄金饰物特有的锋芒,一枚小小的指环,被钟清洛戴出了百万首饰般的高贵。
“就它吧。”钟清洛自己也很满意,是她喜欢的低调简洁。
程慕池却不满意,这指环在他眼里太单薄了。
“换。”他顺手拿起一枚纯金手镯,帮钟清洛套上。
手镯工艺精湛,花纹美得很,可钟清洛觉得戴起来太扎眼,不太喜欢。
又换了几样佩戴,钟清洛看明白了,他专挑又大又沉的饰物,恨不得把整个店里的宝贝都挂到她身上。
她还是决定选那只指环,劝程慕池:“慕先生,辟邪不在大小,而在心意,我就喜欢这个。”
程慕池见她真心喜欢,也没有再拂她的意,又拿起了一条金项链,项链下面挂着一个精巧的纯金长命锁。
“这两样,刷卡。”他将卡递给店长。
钟清洛不解:“为什么送给我长命锁,我又不是小婴儿。”
“给你补周岁生日的礼物。”程慕池深深凝视她。
在北城有周岁给宝宝买长命锁的风俗,家里条件一般的买银锁,经济条件好些的买金锁,像钟清洛这样捡来的孩子,是从来不会有生日礼物的。
钟清洛恍然间明白了他的心意,心中涌起浓浓的酸涩,感动于他的细心。
程慕池亲手将那枚指环戴到她的中指上。
指环是细了些,以后再给她补一枚大钻戒,戴到她空空荡荡的无名指上。
店长刷卡回来,请程慕池签字,程慕池单签了一个“慕”字,和卡后的签名一模一样。
他笔迹特殊,在北城,一个“慕”字就是通行证,可以畅通无阻。
店长认出他的签名,“原来是慕先生,前几天您在我们这里订的婚戒还没有取呢。”
她从柜台里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大一小两枚情侣戒指。
“这位小姐原来是准新娘,您试试看。”店长热情的请钟清洛试戴。
拿起小的婚戒,店长也有点蒙,这枚婚戒明显比钟清洛的手指大了一圈,并不合适,难道是店里尺寸搞错了?
钟清洛知道这对戒指与她无关,应该是白婉跟慕先生的婚戒,心绪复杂,脸上幸福的表情也消失了。
程慕池拿起两枚戒指扔进垃圾桶里:“不要了。”
而后牵着钟清洛的手走出去,店长吓得脸色发青,不知哪里做错,得罪了大客户。
她还没缓过神,有人走进来,从垃圾桶里捡出了两枚戒指。
戒指是白婉之前用程慕池的卡订的,她拿出了取货单:“我来取货。”
店长暗骂一声自己该死,这才想起来,那天来订戒指的是眼前这个女人。
白婉将小的那一枚戒指套到无名指上,尺寸正好,不大不小。
而另一枚大的男士戒指,孤零零地躺在锦盒里,好像一个笑话。
钟清洛的命真大,宝哥的结拜兄弟是一群废物,枉费她一番苦心,在他们面前说钟清洛就是害宝哥的罪魁祸首。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其他的王牌,她得不到的男人,钟清洛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