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钟清洛被头疼折磨醒,卧室里亮着小灯,慕先生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慕先生,你怎么不睡觉?”钟清洛抚着头想坐起来,坐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她的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像枚光溜溜的熟鸡蛋。
程慕池看了她一眼,爱恨交加的:“你让我睡?”
她一晚上吐了三次,每次都得拎着她去浴室洗干净,卧室外堆了两套脏衣服,干脆就不给她穿了。
钟清洛昨晚喝得太多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和苏灵一次次地要酒,怎么来到别墅的,一点印象没有。
“苏灵呢?”她不放心。
程慕池头也没抬:“管好你自己。”
他这么说,苏灵应该没事,但这口气像是生气了,哪里让他不爽了?钟清洛悄悄看向被窝里,实在想不起他们晚上都做什么了。
“我对酒鬼没兴趣。”程慕池的脑门上好像长了眼睛,什么都知道。
“没兴趣你剥我衣服。”钟清洛哼了一声。
“我也不想剥,你吐了一身。”
原来是吐了,怪不得口干舌燥,钟清洛忽然觉得很渴,又不想让他倒水碰一鼻子灰。
她扯了被子裹到身上,被子太厚,走路又不方便,她一蹦一蹦的去拿水杯,正好蹦到程慕池的面前,被子掉到了地上。
两人离得太近,怎么解释都说不清,她不是故意的。
钟清洛一只手挡上,一只手捂下,想转身蹦走又觉得不行,身后毫无遮挡,那不是更像主动送上门?
他坐在沙发上,杯子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钟清洛心算了一下喝水的过程,松开手,拿起水壶倒水,再拿起杯子喝水,平常一两秒的事儿,现在变得困难重重。
可是嗓子真的快冒烟了,脸皮没有性命重要,她在心里鼓励自己:来吧,展示!
刚松开手要去拿水壶,就被程慕池卷进怀里抱着了。
“我就是想喝水。”她小声解释,往他怀里贴了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他肯抱她就是不生气了,其实不喝水也行,她忍得住。
程慕池单手倒水,举着杯子送到她的唇边,她眨着眼睛柔柔地看着他,樱桃小嘴儿吧嗒吧嗒的小口喝水,小狐狸一样的眼神,无辜又狡黠。
她吐了身上还这么香,口中也清清爽爽的,一定是他帮她洗了澡刷了牙,甚至还抹了香香,不然他那么洁癖,只会把她扔在地上睡,他也不是没干过。
做这些事都要用手的吧,他肯定会有反应,但他一定不会揩油,他是那种再想要也要让她知道的人。
所以她主动送给他吃一吃,他就不会生气了吧?
钟清洛现在非常想知道自己醉后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在慕先生的家里,只有哄他高兴了才能问出来。
一杯水喝完,他却什么也没做,连看都没看她,钟清洛心里跟蚂蚁跑过似的痒痒。
到底是闯了多大的祸,让他生这么大的气?
钟清洛的小手悄悄探下去,不行就再主动一点。
摸到腹肌处,被他的手扣住停在那儿,感觉到他身上有伤,钟清洛探去看。
腹肌上有几道抓痕,浅浅的,已经结痂了。
这一看就是女人的手法,而且抓得这么暧昧,像是干那事才会做的,钟清洛不记得她有这癖好。
是和别的女人?她又想起他和白婉还有他妈妈一起吃饭的情景了。
“你抓的,怎么赔?”程慕池终于正眼看她。
钟清洛惊愕:“我抓的?”
“不但抓了,还咬了。”程慕池把衣服打开,给她看清楚。
抓痕的旁边确实有浅浅的齿痕,还不止一处。
“疼吗?”钟清洛轻轻摸他浅浅的伤痕,是真的心疼,她的酒品已经差到色胆包天的地步了吗?
程慕池豁地站起身,把她扔到床上,顺手关了小灯。
“疼不疼,你试了就知道。”
他轻咬她柔嫩的肌肤,想马上把她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