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前钟清洛才想起打开手机，没有来电提示也没有微信消息，慕先生又人间蒸发了。
她化了淡妆去上班，到底是年轻，昨晚睡得好，黑眼圈便不见了，化个简单的眼妆，明眸皓齿的就很好看。
到了办公室，法务小张又第一时间发微信说悄悄话：“洛洛，你今天好漂亮！”
钟清洛回了一个惊悚的表情，配了一行字：“化淡妆也夸？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也不是不可以。”小张没正形的回了一句。
说了几句逗趣的话，钟清洛的心情也轻快起来，所以萧野跟她说下周的头等舱订不到的时候，她也没往心里去。
“萧总，给我订经济舱就可以。”
“那怎么行，飞巴黎十几个小时，至少也要商务舱，你等我消息。”
萧野已将钟清洛视为合伙人，给的自然是合伙人的待遇，钟清洛不太在意这些，经济舱就是累点儿，十几个小时她可以忍受。
提到机票，飞往巴黎去领奖这件事有了真实感，钟清洛表现得波澜不惊，心里是高兴的。
工作还不到一年就能站到国际奖台上领奖，这份殊荣在业内也是传奇，相熟的不相熟的同事朋友纷纷赞誉，她最想分享喜悦的那个人，却好像一直站在彼岸，和她隔着一片穿不过去的汪洋。
午饭时间，钟清洛提前几分钟下楼，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吃饭，出门就看到了慕先生的黑色商务车。
慕先生有豪车无数，起初总用这辆商务车接她，钟清洛理解为他低调，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这辆车只有接她的时候才会出现，好像成为他们之间隐秘的仪式感，小小的浪漫。
在这辆车上，有多少甜蜜又心碎的时刻，她已经数不过来了。
爱情原来是疼痛的，又和所有的疼痛不一样，它折磨着你的心，却又沉沦在这折磨里，不想离开。
看到她，林立跑过来：“钟小姐，慕先生特意来等你去吃饭。”
“他妈妈那边还好吧？”
“还好。”
“慕先生这两天还好吧？”
“还好，就是一直在医院陪着，熬了几个通宵了。”
钟清洛上车，看到他熬得通红的眼睛，几日来的纠结便消散了，轻抚他的双眼：“有空就睡会儿，吃饭又没那么重要。”
他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应了声“好”。
车子缓缓启动，他靠到她的肩上小睡，耳边不久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钟清洛的心跳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连带着神经都抽痛了。
他守在母亲身边，哪有心思回她的消息，是她多想了。
她不是个爱患得患失的人，偏偏对他，得到了就不想失去，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心慌意乱，她已经不习惯没有他的世界了。
车子停在一处饭店前，钟清洛小声示意林立将车子停到安静的角落，好让他多睡一会儿。
林立停好车，懂事的先下去吃饭，车厢安静下来，他的呼吸与她的心跳清晰地萦绕在钟清洛的耳畔。
这一刻多好，没有那么多纷扰，是他和她的世界。
他小睡了一会儿便醒了，看看时间，再进饭店来不及，她上班会迟到。
“不喊醒我。”他嗔怪了一声，想打电话叫林立去买吃的。
“我请你吃面包。”钟清洛制止他，神奇地拿出两只面包。
原来她自备了午餐，下楼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会儿。
“你吃吧，不饿。”他看那面包，实在不大。
“一人一只。”她难得霸道一次，硬把面包塞到他的手里。
程慕池望着眼前精致的小人儿，托起她的下巴：“生气了？”
“没有啊。”钟清洛不承认。
“真的？”他似笑非笑的问。
“真的。”钟清洛嘴硬，才不承认自己那么小气。
“那让我亲亲。”他靠过来吻她。
面包被放到一旁，他们拥吻了好久，有一顿午餐的时间那么长。
“再不回去就迟到了！”钟清洛松开他，脸颊红红的，吻得太投入，身体里每个细胞都涨满窒息的甜蜜感。
回公司的路上，她想到康健三号，“慕先生，第三支药……”
她想告诉他药在北城，吴司桥亲口说的，却被他打断：“药的事你别管，专心准备去法国领奖。”
“你知道我获奖了？”她有小小的兴奋。
程慕池揉揉她的脑袋：“能干。”
钟清洛精致的小脸儿满是喜悦：“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还知道你跟章念昭去唱K了。”程慕池颇有深意地看着她。
钟清洛吐吐舌头：“豪少爷这个大嘴巴。”
吐舌头的样子太过可爱，程慕池绷不住，笑了。
钟清洛勾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