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柳红英此时正在打理着各种各样的植物,看见进来的司程二人,又惊又喜,她忙上去迎接,“这破店,我是一天也开不下去了!”
“红英姐。”程十鸢先打好招呼,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问:“怎么了嘛?为什么开不下去?”
柳红英发觉是自己言重了,开玩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没什么顾客上门护理植物。”
“老板,你这,食物什么时候上架呀?”
“不急,就这几天了。”
程十鸢见没什么大事,就转移话题问道:“姐夫呢?”
“是在后院养伤吗?”
柳红英笑了笑,直觉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还是说道:“你姐夫腿伤一直就那样,好不了一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基本上是天天躺床上。”
说着,她神情悲伤起来。
“他现在伤成这样,他自然是离不开我。”柳红英说着,领着二人来到后院,“可我又如何能离了他呢?”
听了柳红英这些肺腑之言,程十鸢也是十分难受,心里暗念道:“希望钟娄没被寄生!”
可惜希望越多,失望越大。
他们敲响了钟娄房间的门良久,门里面也迟迟没有动静。
柳红英这几天与丈夫相处时就察觉到丈夫的异样——不仅是身体,就连头脑也越来越呆滞。
柳红英心急如焚,担心丈夫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慌慌张张推开了门。
只见钟娄安详地躺在床上,床褥凸起一处。
远看还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柳红英上前查看,然后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程十鸢也跟上去,心脏不由得骤缩。
只见钟娄神态自然,双眼紧闭,脑袋却缺出来一个大洞,脑浆把枕头染湿。
几只黑色的虫卵正在破茧,很快就呈现出蝴蝶的轮廓。
“红英姐,节哀顺变。”
司空向楠在蝴蝶快要破蛹出来之际,迅速念诀将人带虫卵变成了小人偶。
柳红英的眼神空洞而悲伤,仿佛整个灵魂都被痛苦所吞噬着。
她嘴角挂上一个苦笑:“他走了。”
“我早就知道他会走,只不过没想过这么快。”
“你们走吧,悲伤留给我就行。”
程十鸢以为她会痛哭流涕,没想到柳红英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然后,程十鸢继续跟着司空向楠上蹿下跳,爬树翻墙。
翌日大清,林军先是回了家,瞧见林思琼仍在睡觉,陈时晏已经在一楼的厨房做好了早餐粥。
林军刚下楼,陈时晏就看见了他,说道:“老爷,吃了早餐再走吧。”
香气四溢,林军看见餐桌上早已摆好的粥,入座即食。
还蛮好吃的,他吃了两碗,还让他再帮忙再煮一碗粥送到隔壁的郑府去。
陈时晏没有拒绝。
林军又夸了几句好孩子就离开了。
他刚到别墅大门口,王助手就急急忙忙地来回听到的消息了:“老爷老爷,不好啦,昨天晚上又死人啦!”
林军揉揉太阳穴,觉得自己血压飙升:“我怎么觉得你听见这消息还蛮高兴的嘞。”
“没没没,我这是悲极而喜。”王助手说着,神情变得悲痛起来:“王家集市那边,死了几栋楼的人!上千人,全都死啦死啦滴,没有一个活口啊!”
“走,带我去看看。”
王就家集市就是一个大商场,里面商店无数,还嵌入了几栋十八层的楼。
也就是这几栋楼发生了“凶杀”案。
“啊哟,你们是官,俺只是个粗民,我不过是来送草饼的,我怎么敢杀人啊!”一个粗布衣的中年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是痛哭流涕,“求求官大爷们了,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无小的,还要养一家老小啊......呜呜呜。”
“闭嘴!”旁边压着他的军人,简直被他吵烦了,“基长大人来了,再多说一句话我拔了你的舌头!”
粗衣男人闻言,紧紧的捂着嘴巴,颤抖着不敢再多说话。
现场没有多么血腥的画面,所有亡者都是安详睡在床上的,眼睛紧闭,五官一点也不狰狞,只不过脑子都是爆开的,白色脑浆爆满了床单。
几栋楼无一生还,就连宿在商店里那些人也死于非命。
“老爷,这里没有存留的龙蝶虫虫卵。”
“你家老爷不瞎,没看见有虫卵,知道了。”
王助手摸了摸不高的鼻梁,“嘿嘿嘿,老爷老当益壮,眼力还是那么好。”
“看来吴忠他们已经孵化了那些虫卵了——咱们这是慢了多少啊!”
“好多好多的。”
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