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大河剑!”
江宸持剑昂首回答到“是我。”
“听说你想扬名?”
“当然。”
“打个赌如何。”秦撵看着他桀骜的模样,狰笑道:“我与你单独比试一场,你赢了就此扬名,我赢了从此你供我驱策。”
听了他的话,江宸扶额嗤笑,道“你好狂啊,十三太保到现在连死带废,在我手里折了七个,你要单独和我打?”
周围四人面露怒意就要动手,秦撵挥手挡住四人,挥手让他们退后。
“你很自傲,敢不敢赌。”
“谁赢了谁说了算,不过我剑下从不留情,能不能在我剑下活着,要看你自己的能耐。”
“好,我可以让你到江上再战。”
“用不着。”
说话的同时冲上去,起手上击下刺,秦撵上格侧身躲过,摆开架势立刻反上劈击。
秦撵刀法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招式中又不失精妙,力从地起刀随步走一步一刀,刀势越来越快一刀快过一刀,刀越来越重一刀强过一刀。
江宸一时之间陷入下风,只能接连后退,想要靠身法避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封在对方的刀法下。
“八步斩。”江宸蹙眉看着对方:“北境边军步战刀法,你是什么人。”
“八步斩而已,百万边军人人皆习人人都会,不是什么高深功夫。”
听到他的话,见对方并不想回答,江宸脚下一跺止住不再后退,招式变换持剑硬挡。
叮当声不断,转眼两人已过数十招,每次碰撞火星溅起。
“你的八步斩绝不是普通军中所练刀法,能练到这种境界的,一定是军中底蕴极深,只有经过一代代磨练,世代扎根军伍的勋贵家族,才可能有这种火候,不是如今那些为了让士兵快速掌握,简化出来的八步斩。”
秦撵眼神逐渐凌厉,招式带着杀意:“你的好奇心太重了,江湖上好奇心重的人都活不长,这一点你不像是一个江湖人。”
“噹。”
又一次重重碰上,两人同时后退。
“三十年前大夏集结百万大军,宁国公领受征北大元帅,武宁侯秦展率麾下平北军为先锋,自并州起展开北伐,一路推过叶安伽河,四个月后直抵北牧王庭,大夏人人都以为,能够一战解决北境的困扰……”
江宸边讲述边观察对方神色:“就当大夏举国欢腾之时,忽然噩耗传入朝廷,百万大军顷刻覆灭,宁国公与三子身亡,数十位勋贵葬身北牧。
就在举国哀悼之际,突然出现一个传闻,说是武宁侯背叛大夏泄露军情,临阵倒戈,致使百万大军陷入圈套,导致北境防线全面崩溃,两方态势大夏以攻转守,大夏的军队只能退过楞水河重铸防线。”
“闭嘴。”
江城继续说:“起初并没有人相信,但是三年后北牧出使大夏,武宁侯以北牧副使的身份出现,自此朝野震怒群情沸腾,朝廷剥夺武宁侯府爵位,侯府上下入狱诛九族,事后秦展却在北牧又被册封为武宁侯。”
“我让你闭嘴!”秦撵瞬间暴怒,八步斩刀势更重。
八步斩是刀法也是步法,虽只有八式却可任意变化,招式连绵刀势不绝。
“看来我猜对了。”
江宸念到这里,招式忽然一变,双手握剑气息下沉步如骑龙。
“噹。”
“铛铛!”
“铮!噹!”
江宸以剑作刀,刀刀硬斩又是数十招,秦撵的刀支撑不住从中间被斩断。
“踏虎骑龙游江步,八步斩!你也会!”
“我当然会。”
“你也是出自北军?”秦撵目光审视。
“北军江姓勋贵只有忠毅伯,可忠毅伯府在军中已没落百年,武技更早已荒废,你不可能出身忠毅伯府。”
“八步斩并不是北军独有。”
他的话秦撵又陷入沉思,转又仔细打量江宸。
“你用的不是八步斩,是西境的步战术,你也不姓江,你姓姜定国公的姜。”
“是我。”姜明没有反驳直接承认身份。
秦撵立刻收刀面色变换,咬咬牙单膝跪地。
“秦撵拜见定国公!”
“看来你确实是武安侯府遗孤。”
“我父是秦展那个败类的堂兄,当年秦家受其所累被先帝下旨诛杀,我不在府中意外躲过,自那之后只能流落江湖。”
姜明观察他说到秦展的时候语气仇恨,念到先帝时却并无恨意,甚至还有些许敬畏。
“敢问国公来此是为何?”
“哦。”姜明眉宇一皱很快又舒展:“为了九江帮,也为了见九江龙王。”
“是为了三年前的事么,恐怕国公要失望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