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不想聊有关皇子争位的事,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到桌上,推到对方面前。
“这是当初你送我的牌子,当初你送我让我在西境途中使用,这个情我记下了,以后若有事,可拿这面牌子找我。”
赵宁宴收起牌子:“当初也没想过要什么回报,我母妃势弱,我自小在宫中受尽欺凌。是你为我出头,之后才有了姑母庇佑,才让我在宫中过的好一些,算起来还是我欠的多些。”
“你若不想争大位,我可以出面,请陛下将你外放为王。”
……
“六殿下不接受您的提议,难不成也觊觎那个位置?”
放下茶盏,手指在杯上摩擦。
“陛下已继位十年,朝廷里请立太子的声音渐渐多了,古往今来的皇子,就没有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的。”
“陛下成年的几位皇子中,大皇子虽非嫡子却占了个长,母族两代入太庙,舅父如今位列吏部尚书。二皇子与五皇子是皇后嫡子,身后是裴家六朝簪缨世家。四皇子身后有候府支持。而六皇子的母族,虽有一位担任郡守的舅父,可是朝中毫无根基,同其他皇子相比根基太弱了。”
“母族的力量虽然重要,可也没有那么重要。宁宴他既然有心,说明他也有所倚仗,我在西境这些年都听说他素有贤名,有时名声比势力更重要……”
姜明说话时,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真能做到的话,适当的给些助力也无妨。”
众人都说六皇子宁宴低调沉默,或许大多数人都小看了宁宴,六皇子谦逊知礼,与兄弟和睦,有一颗为民所想的心……连西境都有传闻,是真的低调谦逊么。
回想从小时候起,他就是一个擅长隐忍的,当时被其他皇子欺负孤立,是什么原因引起得来着?好像是因为皇帝为了赈灾忧思,恰好在宫学考校诸位皇子时给当了题目,只有宁宴的回答让皇帝满意,引得其他皇子嫉妒。
“少爷支持六皇子?”
“定国公府从不参与皇子嫡庶争斗。”
沐芸卿把姜明手里的茶盏拿过来,将另一盏放到他手里:“少爷您落子,便是定局。”
“哈哈,沐姐懂我。”
……
别处看台都有人交流,而那些年轻男女随着他们的母亲,与各个府里相看好不热闹,而自己这里,反倒无人问津。落了个冷清,待的久了。
“无趣!”
姜明从看台上起来就要离开,武明候夫人从一旁迎上来。
“定国公这就要走?”
“我还有些政务需要处理,就不在此久留了,感谢夫人的招待。”
“既然定国公有公务在身,妾身便不留公爷了。”
“告辞。”
坐上马车,斜靠在马车上,手里抓着一把果子。
“陶翁有人跟上来了,让弟兄们都注意一些。”
“晓得了少爷。”
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儿,随行的亲卫把手扶到刀上。
这里地处皇城外的庄子,左侧有一片果木林子,来的时候有飞鸟从林中飞起,而现在却一片寂静。
“恶贼拿命来!狗官受死!”
看到冲出来的人是一群青年男女,姜明面露嗤笑,这些人武功修为并不高强,仅仅一刹那就有数人死在亲兵手下,倒在地上尸体被马蹄践踏。
“陶翁试试这些人武功路子,看是哪家的弟子。”
“是少爷。”
姜明放下马车帘子,陶翁马鞭一甩卷住亲兵的刀,将剩下几人救下,一根马鞭在空中如长蛇吐信,将青年侠客耍的团团转。
不过片刻几人就已经招式用尽。
“武功路子是川蜀那边门派,不知是不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不用留活口,把尸体送去镇武卫,让他们派人去蜀中就去蜀山,蜀山是蜀中门派魁首,看看川蜀各门派什么反应。”
“是。”
亲卫的刀在活口颈上划过,陶翁赶着马车继续向城里去。
镇武卫的衙门内,指挥使,两位副指挥,三位佥事和数位千户全部神色凝重,一脸阴霾。
“大人属下愿往!”
“不可,此事只能我去。”指挥使马顺站起来,向众人抱拳:“此去蜀中恐再难回京,马某的独子自幼丧母,所以这些年少有管教,养的性格顽劣,这些年我攒有薄产,足够他往后生计,只是性格顽劣我放心不下,若是马某不能回来,请诸位同僚能照看犬子一二。”
“我等定竭尽全力!”
等人全部离开,只剩马顺和副指挥卢岳。
“大哥我去吧,我孑然一身无亲无故,我最适合去。”
马顺按住他的手:“三弟,此事关系复杂,去的人只能是我。”
“大哥,你要为俊哥儿考虑,不行便辞了这个差事,带着俊哥儿离开,也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