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宁栀吗?”
顾琳姗疑惑地看向傅欲行。
傅欲行脸色难看的收回视线,不答反问,“你要不要去警局看看晨阳?”
顾琳姗眼底掠过一抹若有所思,温柔应下,“好啊,先去看晨阳,他性格冲动,我得去跟他交代一些事情。不然你帮他,他也不知道配合。”
傅欲行没接顾琳姗的话。
让司机开车。
出租车到警局,宁栀付了钱,下车,前面两束刺眼的车灯打来。
她抬手遮了遮眼,没注意车牌。
值班的警察听她说明身份,立即让她进去。
宁栀问能不能见顾晨阳,警察同志告诉她,顾晨阳正在见他父母。
让她先做笔录。
做笔录时,宁栀试图揽过全部的责任。
说是她为了自卫,打伤唐胜强的。
不关顾晨阳的事。
警察同志问她知不知道唐胜强伤在哪儿。
宁栀恨恨地说,“我当时只想把他废了,可能伤到了他。难道,他真的被废了吗?”
警察看着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
说,“唐胜强不只是被废了那么简单。”
宁栀不解。
警察同志又解释一句,“他是被割断了。”
宁栀的脸色一瞬苍白。
“……”
离开医院这前,她特意打听了。
得知唐胜强跟她住在同一家医院。
她又去了那层病房,听护士说,他被人废了。
可她万万想不到,顾晨阳是给他割了。
“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你自己编的,没用。割了唐胜强的人,是顾晨阳。”
“他会坐牢吗?”
宁栀问出这话,心口堵得很。
警察告诉她,如果是她伤的唐胜强,那是自卫。
但顾晨阳是在唐胜强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伤的对方。
是故意伤人。
宁栀想去看看顾晨阳。
在走廊上,碰到了顾父顾母。
她还没开口,顾母恼怒的扬手一耳光就扇在她脸上。
厉声道,“都是你害的我家晨阳,宁栀,晨阳要是坐牢,我不会放过你。”
宁栀被打得脸偏向一边时。
突然瞥见傅欲行冷峻颀长的身影隐在几米外昏暗的光线里。
冷眼看着这一幕。
那一瞬间,她心里涌上的情绪掩盖了脸上的痛。
事情是因她而起。
宁栀挨了打,还得跟顾父顾母道歉。
“对不起。”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现在就去找到那个姓唐的,我不管你是跟他上床还是用什么方法,必须阻止他起诉晨阳。”
顾晨阳除了是他父母的心头肉。
还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
他的人生,不能有这样的污点。
宁栀忍着脸上的痛,和心里的涩意。
抿抿唇,说,“我一定想办法。”
顾母盯着宁栀高肿的脸。
扬手还想再甩出一巴掌。
却被几米外传来的一声“伯母”阻止。
傅欲行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过来。
身旁,跟着顾琳姗。
不论什么时候,他们走在一起,都很般配。
他没看宁栀,只是寻问顾晨阳的情况,顾琳姗对宁栀使眼色。
让她先走。
宁栀还没走出警局,就收到傅欲行的消息,
【在外面等我。】
她的脸原本就没消肿,刚又挨了顾母一耳光,脑子里都是嗡嗡声。
有名女警察同志把她领进屋子里,拿了块冰帮她敷在脸上。
宁栀的泪猝不及防的就落了下来。
女警察同志吓得了一跳,忙问,“很疼吗?你忍一下。”
宁栀摇头,含泪说,“不是,谢谢你。”
她只是因为这陌生的温暖而破防。
傅欲行再次发来消息的时候,宁栀已经快把冰袋捂化完了。
走出警局,就看见不远处的车上,他夹着烟的手搭在车窗上。
她走到车前,停顿了几秒,问,“我坐哪儿?”
她很少坐傅欲行的车。
特别是,他自己开车的时候。
记忆中,好像只有一次,她坐在副驾座上。
但现在,他有未婚妻了,她坐那个位置不合适。
傅欲行冷眸扫过她的脸,除了红肿,还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薄唇微抿,他声线极冷地吐出两个字,“上来。”
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