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川睁开眼,被吵醒后脑子还不太清楚,他疑惑地看向放在他脑袋旁边的手机。
“什么玩意儿?闹钟?”
他抬手把铃声关上,床边是空的,吴歧路应该起来做早饭去了。
江见川闭上眼睛准备再眯五分钟,五秒后,猛地睁开,翻身坐起来。
刚才那个铃声怎么那么耳熟呢?
意识清醒了,昨天发生的事也一股脑钻进江见川的脑子里。
江见川脑袋“轰”得一声,他崩溃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生无可恋,“我……操……我都干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抢了狗剩和蛋挞的家,在客厅里裸奔,非要用我的牙刷杯尿尿,哦,还有喝洗澡水。”
吴歧路环着胳膊倚在门框上细数着,笑吟吟地看江见川揪头发。
醉酒不可怕,有人帮着回忆才可怕。
江见川迅速扒拉了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沉着冷静,“什么?昨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哈?”吴歧路漆黑的眸子盈满了笑意,“川哥这是断片了?”
江见川掀开被子下床,往卫生间的方向走,面不改色,“应该是吧,想不起来了。”
他走进卫生间,吴歧路早就准备好了他要用的洗漱用品,电动牙刷都是情侣款。
江见川刚要挤牙膏,就看到角落里,昨天那个被他惨遭蹂躏的牙刷杯,它在出厂时一定没想到自己会受此大罪。
“……”
江见川刷完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路路,你不会真用它漱口了吧?”
“不愧是我们江老师呐,断片都是挑着断。”
“你真用……”
江见川话没说完,吴歧路搂着他的腰吻上去,两人在寒冷的冬日清晨,接了一个薄荷牙膏味的吻。
“了?”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德行?我怎么可能会用这个。”
吴歧路放开他,随手将那个牙刷杯扔进垃圾桶,“昨天怕你闹脾气才没扔的。”
江见川脑海里再次闪过昨天自己非要用人家牙刷杯尿尿的画面,在心底默默崩溃又自愈。
但是,吴歧路会不会用还真不好说,毕竟上次他被搞出来别的东西,吴歧路都能用手指头蹭一下尝尝。
感觉跟/尿/也没差……
“我再也不喝酒了。”
“挺可爱的。”吴歧路笑着拍拍他有些炸毛的头发,“收拾完就来吃饭,还要上班呢。”
江见川点点头,刚想洗脸,只听吴歧路又说:“昨天还有人说要送外卖养我呢,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嗯?是有想要的东西吗?”
吴歧路“唔”了一声,伸出自己的左手,“我这手,怎么感觉空荡荡的呢。”
他边说,边动了动自己的无名指。
江见川手撑在洗手台上笑出声,这小子太可爱了。
“成,懂了,我去买情侣对戒。”江见川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扑在脸上。
“情侣对戒啊?唉,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求婚呢,吃干抹净了不打算负责吗?昨天你可是连老公都叫了。”
江见川闻言抬起头,睫毛上的水珠掉下来,他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吴歧路温温柔柔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要一个名分。
江见川喉结动了动,没去纠结“老公”这个称呼,“好,跟你求婚。”
他对信任的人不设防,自然不知道吴歧路心里的算盘早就哗哗响。
哪有人开口让别人跟自己求婚的?
也就路总能办出来套路自己老婆跟自己求婚的事儿。
吴歧路满意地点点头,亲吻他脸上的水珠,“我21岁就跟了你,你可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昨天江见川说,江女士可能已经在怀疑了。
虽说吴歧路一直在劝慰他,但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他知道江见川爱他,也知道江见川是个非常负责任的男人。
但江玉芝毕竟是江见川唯一的母亲,被同性恋害了一辈子,万一非逼着江见川在他和她之间做选择呢?
吴歧路要江见川亲口做出的承诺,他不要什么“我们一起面对”这种可以延伸出成功和失败两种结局的话。
他要江见川确切的说出来,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他心知,江见川会为了这句承诺付出很多代价,但没办法,他是个商人,以自己的利益为重。
江见川必须得是他的,必须陪他一脚踏进去,必须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江见川,你得对我负责。”吴歧路手沾了点水,轻轻将江见川翘起的呆毛压下去。
他仍旧笑得温温柔柔,看起来无辜又坦荡,却在江见川身后布起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好,对你负责,一天天的,跟演电视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