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见两只团子。
小巫女听着她说话,秀气的眉头颦得更紧了。
“也许是去哪里玩了。”绘理回着老巫女,但小巫女此时的模样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给自己听:“可能在路上遇到了真爱狐狸,然后沉迷恋爱,高兴得忘了回家也说不定。”
老巫女被她逗笑了。
“可能吧。”老巫女揉了揉绘理的头,那双苍老的手摸在头顶时,依旧带着令人眷恋的温暖体温,“今天也辛苦了绘理了。”那双眼睛里露出温和来,“笑一笑,对,像是这样笑一下,雪球和小稻都是聪明的孩子,即便是出去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别担心,明天再一起去找吧。”
“……嗯。”绘理有些闷声。
夜晚睡觉的时候,因为入了秋,夜晚开始变凉了,绘理下意识地想要揽过身旁的两只像两个小火炉一样的毛绒绒,但是空无一物。
小巫女迷迷糊糊的意识因为落差,就醒了过来。
绘理睁了睁眼睛,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然后又觉得有些困,合上眼睛。不过片刻,小巫女又重新睁开眼,她坐起身,长发从肩头散落。
入夜很静,安静到绘理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如水的月光洒落了一地,像是铺上了一层漂亮的霜花。
绘理看了一眼窗外,今夜并不是圆月,但是是个晴朗的夜,月亮格外明亮,看着就让人心情很好。
可是绘理心情不好。
她重新倒回床上。雪球和小稻不见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虽然绘理安慰自己两只团子只是出去玩,太过开心以至于忘了回来,婆婆也是这么安慰她,但是绘理知道自己是懂的。
前阵子就有种预感了,雪球和小稻迟早会离开,而现在,只不过是应了她的预感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是否还回回来。
绘理将被子拉过鼻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有些闷闷,又有点生气。自己也算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饲养人吧?给他们做好吃的,为他们准备各种好东西,每天亲亲哄哄抱抱顺毛,结果走的时候,一个个那么干脆。
小巫女咬牙:走就走,谁在意谁是猪!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白日婶婶担忧不已的样子。
吕知,和雪球小稻一样,也是个不让人顺心的存在。婶婶说他从受伤之后变了,但是绘理其实并没有从吕知身上发现什么东西。
人的气息很少会轻易地改变,如果真的有妖怪夺了人类的身体,给人那种感觉就会变化。每个人的原气息就像是一张白纸,若是非身体原主人使用那具身体,气息就会变化,在灵力者眼中,就像是染了颜色一样明显。
吕知的“气息”,并没有变化。
……可是婶婶又不像是在作假啊,所以,绘理沉默了一下,她感到有些头疼。
这熊孩子,到底又在搞什么。
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一个个玩失踪什么的,真的让人气得逮住他们恨不能抽着屁股打一顿。
越想越为这些熊孩子们头疼,生气着生气着,绘理就气呼呼地睡着了,等她醒来收拾好自己,准备继续开始巫女的营业时,她发现神社来了一群陌生人。
陌生人穿着阴阳寮的衣服,领头的是俨然是那日撞见的年轻僧人。
他此刻换了身打扮,乌帽白衣,眉目清秀,气质格外温和无害。
“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这位小姐。”
青年微笑着,目光含着笑意。
绘理:……
我好像并不是特别的高兴。
与此同时,让她头疼了一个晚上、就连睡梦中都在拎着耳朵被教训的熊孩子此刻却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姿态。
男童穿着平民的衣服,稚龄幼容,唯有一张好相貌值得称赞。
但他的气质很特别,明明是个小孩,却给人一种古怪的危险感,被那双紫色的眸子注视着的时候,就像是被什么冷血的蛇类盯上一样。
房间内,地上画着奇异的阵法,红色的液体仿佛还在流动,莫名地不祥。
但房内因为惊吓坐倒在地上的贵族,哪怕此时还惊惧得颤抖不已,眼中却已经露出了狂热。连同他身后的阴阳师,脸上是同样的惊愕和惊喜交杂。
蓝色紫眸的男童竖瞳越发尖锐,他看着眼前的人类,忽然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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