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岑朝却说:“你还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
他语气有点委屈,嗓音低哑:“我想听你说。”
“好。”她应。
“生日快乐,岑朝。”
“希望你,每天开心。”
压抑的黑夜中落下雨滴,犹如苍天垂泪。
又是一个雨夜。
倪清漾躺在床上,失神的望着天花板,天的那边打起了雷,苍天的哭声从小声抽泣到撕心裂肺,雨势愈来愈大,倪清漾的神经绷紧,每到下雨天,她心中会有莫名的不安。
她听见大门的咣当声,知道是他回来了。
倪清漾下床去锁门,就在这时,屋内一瞬间陷入黑暗,短暂几秒,女孩的双膝失去了知觉,控制不住的往下弯,她砰的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女孩的身体不断冒出冷汗,呼吸极为剧烈。
恍惚之中,她感到脖颈疼痛,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颈子,整个人被甩了出去,她脑袋磕在床板上,倪德生把她粗暴的扯起来压在床上,宽大的手掌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他那枕头压在了女孩的脸上,捂住她唯一能求救的嘴。
枕头下是女孩压抑绝望的的哭声,那只布满茧子的手在她皮肤上摩挲着,每一寸皮肤都如同被烙铁烫烂一般。
一霎,周遭死一般的寂静。
老人的拐杖砸在他的脖颈上,男人庞大的身躯没禁得住这一拐杖,措不及防的趔趄了一步,再加上醉酒的原因,他没站稳,四面朝天的摔在地板上。
老人一双瘦手暴起青筋,巨大的波涛在她胸腔中翻涌,几度要窒息。
随着枕头落地,女孩血红的面庞暴露在手电的光亮下。
而此刻室内的灯亮起来,又将狼狈的女孩凌迟处死。
老人家终于哭了出来,这么多年了,倪德生怎么闹,怎么砸,怎么给她欠钱,她都没被压垮过,可这一次是真的撑不住了,憔悴松弛的脸上泪痕交纵。
倪德生醉到没有神智,大咧咧的四仰八叉的靠着墙,半合着眼,以现在的状态来看,就算是打死他,应该都不会感觉到痛。
女孩坐起来,衣服撕的半开,大片皮肤暴露着,嘴角血迹斑斑。
她枕头下藏着一把水果刀,这是苏知春不知道的。
倪清漾光着脚摇摇晃晃的朝着他走过去,握着刀的手背浮起淡蓝色的青筋,女孩的发髻凌乱,一双眼睛深陷,铺天盖地仇恨将她席卷,她不受控制的走过去。
“阿漾!”
老人在察觉到的一刻用孱弱的身体挡在了她的面前,她握住倪清漾的手腕,去夺她手里的水果刀,她拳头攥的死死的,老人一遍又一遍的哀求着她:“阿漾,你放下,放下……”
她忆起过去的桩桩件件,瞬时腿软瘫倒地板上,铁制的到滑落,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眼前发黑,许久才恢复神智,嚎啕大哭起来。
“奶奶,我要杀了他,他死了就好了。”
“死了就不会痛苦了……”
岑朝再次见到倪清漾的时候,彼此之间,冷漠疏远了很多。
他想牵她的手却被女孩条件反射似的躲开。
她开始不爱说话,闷着头去学习。
肖菲在课间的时候把她叫走,女孩站在老师的办公桌前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肖菲为什么叫她过来。
女人拿出一沓通知单交给倪清漾,“市里组织一次竞赛,语文作文竞赛和物理竞赛,如果获得一等奖的话可以有奖金,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倪清漾愣了下,她接过老师手里的通知单,“语文作文竞赛可以参加,但是物理我应该不行。”
肖菲笑了笑,“我相信你。”
“物理竞赛的时间相对晚一些,你还有些时间,可以准备一下,尝试尝试。”
肖菲话已经说到这里,倪清漾不得不答应,一旦被寄予厚望,她做的选择就代表的不只是自己。
“我没选岑朝,他不一定比你做的好。”
倪清漾心里荡起一圈涟漪。
“对了,还有那场演讲比赛,我问了好多人,都不想参加,怯场,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你性格又这么腼腆,正好拿这个机会练练自己的表达能力。”肖菲和颜悦色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老师,你觉得我可以吗?”倪清漾心里没底。
“当然!”肖菲自信满满,“凭我对你的观察,你很优秀,平时要大方自信的展示自己,没事多请教请教少爷怎么做到每天那么开朗乐观的。”
“你们两个,互相学习一下就更好了。”
倪清漾被她调侃的脸一红。
“你和岑朝,我也不想过多干预,但我还是要说,不许在学校班级做出格的事情,而且要保证你们的成绩一直不下降。”
肖菲也想着把这两人拆开,但是在她观察的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