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和另外两名女生也来这家店吃面,一进门口,便看到坐在第二张桌的岑朝和倪清漾,两人坐在一排,举止亲昵。
看样子,是和好了。
女孩眼底顿时烧起一股怒火,嫉妒的情绪铺天盖地,旁边的女生更是见缝插针,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在那说道:“他们两个这是又和好了?”
“我真的不明白,岑朝到底看上她哪了,闹这么多天还能和好。”
女孩拍了拍丁嘉的肩膀,“嘉嘉,你别把她当回事,她跟你没法比。”
丁嘉恶狠狠的扫了她一眼,一脸的不耐,“闭嘴。”
“她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和她比?”
女生连连附和道:“嗯,没法比。”
丁嘉本以为他们已经分手了,想趁着这个空隙去争取一回,可一转头,他们两个人和好如初,面对倪清漾,她除了嫉妒,就剩下不甘。
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
长这么大,追求者数不胜数,想要什么都有,可唯独岑朝,她怎么努力,他都把她搁置在千里之外,虽然说话时是谦卑有礼的,但就是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
他的眼里就只有倪清漾。
她不懂,岑朝为什么会喜欢倪清漾。
她也不想懂。
所以,在所有嫉妒的情绪烧尽时,她就会剑走偏锋,她想去欺负倪清漾。
可却没想到引来这样严重的后果。
周一上午开学,所有同学还没有在放假余韵中缓过来,两节课下来就困的东倒西歪,熬到第二节课下课,所有学生去操场升国旗,回来的时候,岑朝趴桌子上眯着了。
大部分的学生都在睡觉,只有倪清漾在看书。
经常跟在丁嘉身边的女生刘琪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倪清漾,物理老师叫你去她办公室。”
女孩合上书,走出教室。
物理老师办公室在最西侧,要途径水房,预备铃打响学生们纷纷进班级,只有她是往老师办公室去的,人到水房门口时,被对面三个女生截停。
以丁嘉为首。
此刻的倪清漾还蒙在鼓里。
丁嘉冷哼了一声,在她身旁擦肩而过。
倪清漾准备往前走,背后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把,因为来的措不及防,被门槛绊了一下,女孩一个趔趄撞过去,胳膊肘撞在墙壁上,砰的一声。
刘琪和另一名女生拽着她胳膊将人甩进水房里面的杂物间,没容她反应,砰的将门拽上,然后落锁。
狭窄的空间里徒留一室窒息的黑暗。
然而让丁嘉惊奇的是她并没有听见里面的人敲门求饶,她心底闪过一瞬的慌乱,但由于上课铃打响,她也没再多想,若无其事的回到班级。
黑暗中,女孩跪坐在潮湿的瓷砖上,全身上下痉挛颤抖着,她捂住耳朵,双眼闭的很死,额头滚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
那些如恶鬼一般的哀嚎声席卷而来,挥之不去的噩梦铺天盖地。
小女孩疯狂地拍打着门板,哭声绝望,痛入肺腑,她嘶吼着求救,手掌一下一下撞击着门板,哭到几乎背过气去。
猛然间,倪清漾眼前一片漆黑,她顺着门板滑落跪到地面上,一双手捂住耳朵,眼前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漆黑。
那个时候的她,不管不顾的求饶。
她爆发出尖锐的吼声,哭到失去理智:“求求你,放我出去!求求你!不要打我!放我出去,求求你!”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挥之不去的噩梦侵袭了少女的脑海。
倪德生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扔进黑漆漆的仓房里,他掐着她的脖子按在那张废旧铁床的栏杆上,黑色的皮带抽在她的背上,她哭,她求饶,她撕心裂肺的哭泣换不来倪德生丝毫的人性。
黑暗的仓房里是她一生的灾难。
她被锁在那个密闭狭小的笼子里,有老鼠,甚至还有她最害怕的蛇,倪清漾疯狂的敲打那扇黑漆漆的铁门,无人应,无人开启,无人救她。
她好无助,好绝望,好想去死。
“倪清漾。”
“倪清漾。”
“倪清漾……”
原来天还是亮的。
杂物间的门被人在外面打开,光照进来。
倪清漾听见有人一直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她缓缓放开紧攥的双手,无力的垂下,女孩缓缓睁开眼睛,眼里拉满了红色的血丝,她回复了些许神智,知道此刻眼前的人是岑朝。
他拍着她的背,嘴里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他瞭起眼皮,看向站在一旁的丁嘉,眼底露出难以遮掩的狠戾,锋利冰冷的眼神也将她吓到了,从认识他的时候到现在,丁嘉从未见过岑朝如此令人畏惧的一面。
这时候肖菲气喘吁吁的赶到现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