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长胖的,怎么可能是你对我不好。”
“再说了,我有长胖的,你看我的脸,是不是有点肉?”
她没想到,岑朝会因为她瘦而心疼到要掉眼泪。
“岑朝,阿姨还在这呢,等会要人家怎么看我们俩呀。”
他敛起眸光,呼了口气,倪清漾问道:“怎么样嘛,好不好看?”
岑朝的眸光落在她平坦的胸前,没忍住笑了。
倪清漾一下子就察觉到了,立马捂住胸前,“你笑什么啊,不就是没有吗?”
不是岑朝夸张,就他的胸肌都能比倪清漾的大。
“岑朝,我不买了。”
“我错了,错了。”岑朝连忙服软认错,哄着她买下。
倪清漾说什么也不买了,最终逛来逛去,还是买了比较宽松的T恤,买了两套。
倪清漾还给祖母买了一身衣服,橙色的小衫,黑色的裤子。
在商场逛完,倪清漾去理发店洗头发,岑朝去给她买奶茶。
头发洗完之后,倪清漾突发奇想,想要剪个刘海,她还没有留过刘海,所以想尝试一下。
她跟理发师说不要紧张,剪残了也没事。
倪清漾内心也很恐惧,怕驾驭不了。
随着理发师的剪子下去,倪清漾的额前多了一层刘海,长度在眉毛上侧,单薄一层整齐的落着,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喜悦,她觉得剪的很不错,就等着岑朝回来给他反应。
倪清漾走出理发店门等着,刚一回头,便看见岑朝走过来,她立马把头藏起来。
少年追着跑上来,绕到她面前,“我看看。”
倪清漾觉得不适应,还在躲,岑朝却追着她看,“别挡着呀宝宝,我看看。”
倪清漾拿下手,抬起头看他,两人近在咫尺,却有着最陌生的距离,十几秒后,岑朝喜上眉梢,嗓音都透着笑意。
“怎么跟洋娃娃似的?”
倪清漾一下子乐了,“真的吗?”
他忍不住去拨她刘海,嘴里还说着:“好可爱。”
“哎呀,你不要老给我剥成中分。”
岑朝低头去索吻,在她唇上亲了亲,“宝宝好乖,好想亲。”
倪清漾对这个刘海还有些不适应,总忍不住拨它,岑朝却总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亲她。
他特别想找个地方跟她接吻,掐着脖子亲。
想接吻的欲望达到巅峰,他真要疯了。
两人站在路边等车,想去下一站。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两人面前。
后车窗降下,男人刻薄的双眼浮现在二人面前,这张面孔对于倪清漾来说是陌生的,她从未见过。
而男人身旁的女人,却深深地刻在她的脑子里。
她记得她。
一直记得。
女人与她对视的一眼,倪清漾浑身的血液逆流,她重心不稳,晃了一步,握着岑朝的手也收紧了力气。
那女人梳着一头长长的波浪卷发,肤色白皙,一双丹凤眼往上吊着,纤细狭长的眼眸透着几分刻薄,她是高鼻梁,嘴唇偏薄,倪清漾与她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嘴唇。
有些人,无论过了多少年,还是会深深地牢记在心。
尤其是恨过的人。
很久之前,倪清漾把自己困在仇恨的牢笼中,她将枷锁勒紧自己的脖子,逼着自己向上前进,为的是有朝一日让抛弃她的人后悔。
她努力着,但也痛苦着。
她抱着徐晓枝的腿求她带着自己离开,得到的却是女人一句又一句尖酸刻薄的话语,小的时候,为了让她带着自己走,她被女人拖行出了几米。
膝盖划得鲜血淋漓,依旧感动不了女人的心。
天下又有多少母亲这么狠心。
后来的倪清漾遭受着倪德生的虐待,每一次挨打时,她都会想起徐晓枝,恨她那颗坚如磐石的心,恨了好多年。
祖母告诉她,阿漾啊,别想着去找你妈妈了。
都是奶奶的错。
倪清漾得知一切真相。
徐晓枝出生贫苦,婚姻也是父母包办,在成婚前,倪德生的恶习并未显露,结婚后不久,男人便现出原形,他喝酒家暴赌博。
女人遭受着他禽兽不如的行径很久,她想着离开,却被迫倪德生强硬的发生关系,怀了身孕。
肚子里怀着畜生的种,她又怎么爱的起来。
苏知春跪在地上求她,求她把孩子生下来。
女人心软,不再忍心这样下去,答应她将孩子生下,生了个小姑娘。
名字是苏知春起的,清漾。
徐晓枝没有走,想着把她养大一些。
所有的屈辱她忍受了六年。
她对这个孩子,实在是提不上爱,只能说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