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不好的女孩不要去碰。”
这是周柏林作为挚友唯一能给予的建议。
不知过了多久,岑朝缓缓开口。
话语一落,惹人潸然,他眼尾一片潮红,嗓音哑的很,“我就是想把她拉出来。”
周柏林眼眶忽热,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不知何时多了一层意味不明的情绪,忽而又低垂下来,轻声哼笑,似是自嘲一般。
“也是。”
“我早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向来长情,喜欢就是永远。
他认识的岑朝,对人对事专一,热心善良,品行端正,他似乎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完美的人,周柏林在他身上实在是挑不出瑕疵。
他的专一长情似乎成了上天雕塑出的完美雕像中唯一的裂痕。
专一到倔强,倔强到疯狂。
疯狂开始成魔。
最后不管不顾奉上一切,甚至是生命。
他不知道这是岑朝的优点还是致命的缺陷。
忽地,周柏林叹了口气,“算了,你要是想去找她就去吧,不到黄河你的心也死不了。”
当天晚上岑朝回家,路过超市时,进去买了包烟,他坐在昏黄的路灯下,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他有些烦躁,都说烟能消愁,他想尝试。
入口的烟,除了辛辣,也没别的味。
岑朝深吸了一口,烟雾从鼻腔溢出,夜晚的风是凉的,他盯着远处看,指尖的烟一点点往下燃。
脑海里浮现的是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帧。
他们牵手,拥抱,接吻,学校里的欢声笑语荡漾在他的脑海里,明明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月光下深吻,她拽着她的衣服想要再亲。
这才多久,就已经物是人非。
他们这么久到底算什么,岑朝垂着眼,痛苦的呼了口气。
少年的无名指上戴着那枚银色戒指,他垂着眼看,忽然觉得可笑至极,烟一寸寸往下燃,似乎要烫到指腹,他伸手将那枚银圈在指骨上脱下来,他攥进掌心里,扔向远处。
抽完烟,他要走。
可他后悔了。
岑朝只身一个人在只有微弱路灯的黑夜里寻找那枚戒指,好在天遂人意,让他在花圃里找到了那枚陷进土里一半的戒指。
当晚,岑朝发了高烧,一连留在家里七天。
或许因为从小娇生惯养,岑朝是有些任性的,心情不好就不愿意去学校,这一生病他更是不会踏进学校一步。
就连Hata都觉得现在的岑朝太不像话了。
一周的时间过去,倪迎君联系了一位开箱货的搬运司机,她给倪清漾打电话,让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司机很快就过去,她在坞城接应她。
这天早晨,周柏林给岑朝打了电话。
他是受赛雅委托把倪清漾要走的这件事告诉他,他其实是想瞒下来的,不让他们两个再见面,后来转念一想,没准见了以后就彻底断了,也好过他现在这样惆怅郁闷。
想起他那天哭的样子,他觉得心都在颤,他只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挺好的,但体会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只有爱与被爱的双方才能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蕴藏着怎样的感情。
岑朝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要是想去找她就骑我车去,不想去就算了,反正人家也快要走了。”
岑朝几乎是床上弹起来的,可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心情瞬间跌入到谷底,连周柏林都知道她要走,他都不知道。
倪清漾不想告诉他。
只要一想到这,他就觉得心碎。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想去见她,想去看一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滨源家属楼。
两个搬家师傅开车开导航找了挺长时间才找到,这一块的楼房都比较破旧,大部分都是老人在居住,周围开着几家便利店。
“老李,我感觉这车电线有点问题,我刚看后边怎么还有点打火花呢。”
李师傅回头看了一眼,“估计时间太长,等搬完这趟去看看。”
“他们前边那路那么窄别开进去了,就找个宽绰地停下吧。”
老李把车停在马路牙子旁。
他们走着进小区,找到倪迎君给他们的地址,二号楼三单元六楼带阁楼,单元里的破电梯也坏了,老李身旁的师傅忍不住咒怨道:“这怎么往下搬啊,稍微大一点的都下不来。”
老李心态却很乐观,“办法总比困难多。”
“哎呀,我好像没把钥匙拔下来。”老李忽然大声说道。
“你这真是老糊涂了,算了算了,都到四楼了,别拿了,插着吧。”
两人也是把这事抛之脑后。
他们敲了六楼的房门,里面回应的是一个女孩,他报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