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环境,她不适应,导致这恐惧症严重起来,她撑着床坐起来,浑身止不住的冒冷汗。
女孩想下床,却没站稳跪在了地板上。
碎片化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一块一块拼凑起来,男人狰狞丑陋的面孔浮现在她面前,人影若隐若现,她不断地想起过去每一件恐怖的事,耳边传来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倪清漾狼狈地跪坐在地板上,嗓子里滚出细碎的哭泣声。
冀情听见外面轰隆隆的打雷声,怕她会害怕于是来了二楼,到门口时听见她的哭声,没来得及思考推门而入。
她听见倪清漾在喊岑朝的名字。
“岑朝,我害怕,我好害怕……”
“岑朝,他要杀了我……”
倪清漾失神地哭泣着,思绪混乱一片,语无伦次含混不清地说着话。
冀情拿着手里的灯球照在她身上,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没事,我在呢,别害怕。”
她以前读高中时有一个同学也是她这样的,特别怕黑,有次教室停电,那女孩哭的险些休克,而黑暗恐惧症的背后绝大部分都是因为创伤形成应激反应。
冀情把那盏灯球放在地板上,又去翻箱倒柜的把她以前买过的那些漂亮的灯都翻出来,一共找到五个,她把它们全部打开,为倪清漾照出一片光圈。
冀情就坐在她身边,让她靠着自己。
倪清漾稍有些好转,安静地靠在女人的肩膀上。
迟迟没有来电,冀情只能一直陪着她。
等到倪清漾清醒的时候,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女孩把她藏在心里的事一件一件的说给女人听。
她的经历,她的狼狈,她的不甘。
冀情很少哭。
可这天晚上,却流了眼泪,她摸了摸女孩的头,说道:“没事,以后我疼你。”
从前是有岑朝和赛雅的爱,现在是有冀情的爱。
上天总是夺走一部分又补给一部分,失去的以另一种形式还回来。
所有的糟糕背后是为了让她总遇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