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也轻放也易,司徒伽长这么大哪里吃过苦,想要什么没有,所以有些事情他跟她说不明白。
他放不下。
所以,他想找点事情去做,顺便避开岑父给他安排的事情。
他轻摇了摇头,忽地,自嘲般的笑了,“我这不没出息嘛。”
就放不下,能怎么办。
“她是谁,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司徒伽追着这件事不放。
“我下周三,去德国。”
“罗教授给我写了推荐信,去那边学习。”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司徒伽哭了。
她倔强的抹干净眼泪,拿起包就跑了。
岑朝走的这天,下小雨,城市里的人影来去又匆匆。
宁懿礼大概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和倪清漾再一次相逢。
他毕业以后,被父母送去了国外,他对自己的生活做不了选择,向来听从父母指挥,这次回国,同样是受父亲指令,学习并继承他的产业。
下飞机以后,他没有回主宅,而是驻足一家名为初漾的咖啡厅。
“漾”字直戳心头。
他鬼迷心窍地走进去,现磨咖啡独有的馨香味淹没男人的鼻腔。
咖啡厅的装修简单,黑色地板,白色桌子,天花板上挂着许多成簇的白色灯球,开放式半岛台后站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孩。
宁懿礼的呼吸有些许停滞。
女孩较之前相比,成熟了很多。
她的头发被金色的鲨鱼夹别在脑后,八字刘海呈出优美的弧度垂在两侧,女孩的头发漆黑柔顺,透着晶莹的光泽,她微低着头,黑色的睫毛垂着,红唇微扬,和旁人在说着什么。
宁懿礼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直到女孩抬起头,直到两人的视线发生碰撞。
女孩的神情从发愣再到惊喜,再到一如既往他们相遇的每一次的称呼,她说:“懿礼哥——”
她穿了件低领的针织开衫,白皙纤瘦的脖颈露在外面,较以前多了些成熟的韵味。
宁懿礼有些慌神,居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女孩从岛台后面走出来,笑眼盈盈地说道:“懿礼哥,好久不见啊,你怎么又变帅啦?”
宁懿礼被她两句话逗笑了,狭长的凤眸少了很多的冷淡,他挑了挑唇,“这么会说话?”
“我这都是实话。”
“坐下喝杯咖啡吧,尝尝我的手艺。”她说。
宁懿礼抬了抬眉,“很荣幸。”
男人挑选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眸光总是随着她走,女孩的一颦一笑都在动人心弦。
倪清漾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
那个杯子的外面画着一只柴犬,就连杯盖也是柴犬的模样,宁懿礼勾了勾唇,“这么神秘?”
她说:“打开看看。”
男人将上边杯盖取下,发现咖啡的表面并不是经典拉花而是一只与杯盖上面的图案等比例还原的柴犬模样,柴犬微笑着,让人赏心悦目。
宁懿礼笑了声:“这么漂亮,我不舍得喝。”
“这是我弄这个图案最成功的一次,给懿礼哥喝吧。”
她那双含笑的眸子漆黑清透,眼尾弯弯的很是招人喜欢。
男人带着私心,试探性的问道:“你一个人在这边?”
她点了点头。
“这家店是你自己开的?”
倪清漾跟他比了一个对勾的手势。
看着女孩自豪的表情,男人不禁一笑,“厉害。”
女孩却叹了口气,“其实也没有了,我都没有上大学,跟你们肯定没办法比。”
宁懿礼一惊,“你成绩那么好,怎么会——”
她耸了耸肩,“可能是叛逆吧,就不想读了。”
“其实人这辈子怎么选都无所谓,到最后没几个不后悔的。”她说。
走哪条路都会后悔,倒不如当下怎么开心怎么来。
“还真是。”男人一笑,他敛了敛眸,抬起目光看着她,“也没什么好比较的,也没必要去走中规中矩别人看着好的那条路。”
“人生是自己的,怎么走都应该是你来决定。”他说。
他决定不了自己的路,所以他才更希望倪清漾能活的自由。
原来年少时喜欢过的人,这么难忘。
只要见面,便能再一次轻而易举的爱上。
宁懿礼不想错过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岑朝刚到德国这年,因为不适应国外的生活习惯,几个月都是小病不断的,常常腹泻头疼发烧,睡眠也不好,折腾的整个人都瘦的没样。
和父母打电话,他也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人成长的代价或许就是有苦不能再跟父母说。
将近半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