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打进了医院。
他冷着脸,“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谭烨星总觉得他有点眼熟,但忘了自己在哪见过,便不耐烦道,“我说,把谭宁给我叫出来!小爷等她等的他妈太烦了!”
陈助冷着脸要关门,谭宁却已经站在他身后。
“我走了,陈洋哥。”
陈助立马温柔点点头,又扫了眼门外的人,忽然觉出不对劲,“小姐,您是要跟这样的人走吗?……您是不是受了什么威胁,可以和我和傅会长说的。”
“没事儿。”谭宁温和开口,“我俩已经和好了。”说完,她偏头看向门外,“你说对吗,弟弟?”
“啊,对!对!我和我姐已经和好了。”
靠在车窗上的谭烨星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打是亲,骂是爱,我跟我姐从前那是互相表达爱意呢,习惯就好了。”
陈助虽然迟疑,但还是目送谭宁离开。
谭宁坐上了副驾驶后,面无表情压低声音吩咐道,“笑,给我装起来。”
原本已经垮下脸来的谭烨星立马又扬起了笑容,极其礼貌和陈助点头道别,“我们走了,下次再见。”
陈助狐疑点头。
车子开出二离地,谭烨星才揉了揉自己已经僵硬的脸。
“一开始你也没说还得演戏啊。”他吐槽,“亏我堂堂大少爷还得赔笑——”
话没说完,被谭宁扇了一巴掌。
脸被扇到左侧,墨镜都被扇了下来。
“开车不说话,说话不开车。”她淡淡道,“再多说一句,割了你的舌头。”
被血脉和武力压制的谭烨星眨了眨眼,将墨镜拖到鼻梁处,右眼流下一行憋屈的清泪,坐正开车,打转方向盘。
现如今,他根本不敢去想谭宁被认回来后,自己在谭家还要吃多少数不完的苦头。
……
公馆内,宝宝跳上沙发,乖顺蹭到男主人身边,用头贴着他的手臂。
傅湛看着德牧罕见的讨好,“怎么?见着你妈,就兴奋成这样。”
“之前倒也没见你这么粘人。”
陈助看着自家会长又在跟狗灌输思想,满脸黑线,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肯动,“会长,刚上任,商会里还有很多事儿呢……”
对方却置若罔闻,依旧摸着狗毛清淡道,“别卖力了,你妈不要你了。”
“说不要,就是不要了。”
“没见她刚才走的有多利落么?无情又狠心的女人。”他面无表情,冷笑一声。
陈助无奈,劝慰道:“兴许小姐是真的忙。”
“嗯。”
傅湛颔了下首,语气幽淡,“每天跟着别的男人跑去忙,次次到了我这边,就急不可耐要走人。”
“……”
怎么听起来这位怨夫的怨气更大了?
陈助无话再回,只能去车上将给谭宁准备的那些花束拿下来整理,准备过会儿送去清北。
可刚打开后座的门,看见座位上的东西,愣了愣。
傅湛看着陈助送回来的一支红玫瑰,轻抬眉梢,“这什么?”
“小姐送给您的。”陈助将便利贴递上,“还有这个。”
傅湛接过,看着便利贴上写着“恭喜你,傅会长”几个娟秀的字体,不咸不淡将便利贴折起来,眼皮懒洋洋耷着,“她倒是会回礼,拿我的礼送给我。”
“谁会喜欢这种无聊的把戏。”
“幼稚。”
陈助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意思是瞧不上这朵花?
那这花……?
“愣着做什么。”傅湛叫他。
陈助:“啊?”
“把花放花瓶里。”傅湛站起来,将便利贴塞进胸口前的口袋,漫不经心道,“给我好好养着。”
他盯着那支红玫瑰,轻笑。
心情莫名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