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围不知道哪个贵女忽然“噗嗤”笑了一声,张碧君脸色难看了下来。
都是些年龄相仿的未出阁小姑娘,没经过事。
大长公主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睨了张碧君一眼。转头看向卫卿宁鬓边:“这绯色琉璃步摇本是老身送给未来太子妃的礼物。许是时隔久了,太子那孩子忘了老身送他这支发簪的用意,竟不曾想阴差阳错戴在了你头上。”
她语重心长地说道:“今日恰好你和碧君遇上了,也算是缘分。你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不妨物归原主,将这绯色琉璃步摇给她?”
众贵女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意思。宁小姐即将被赐婚给瑞王成为瑞王妃。
相互扶持,物归原主……
大长公主这话难道是说太子今年的选妃宴,已经内定太子妃为张碧君了吗?
虽然一早就知道张碧君的胜算很大,但忽然得知是内定,本来的一点幻想和期待全没了。
卫卿宁闻言忽然醒神,后退一步,神色警惕:“这簪子既然几年前您送给了太子殿下,那便是太子殿下的东西。民女身份低微,不敢擅自做殿下的主。”
“不过是个簪子而已,宁小姐,这本身也是老身的东西。想必太子不会和老身计较这些。”说罢便示意旁边的仆从去拔她发间的簪子。
卫卿宁微微偏开头去,心生恼怒。她只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些糕点有什么错!这谢柔晗莫名其妙将她拉入这种乱局中,大长公主倚老卖老,张碧君也丝毫没有主家风范。
“放开我,我自己摘。”卫卿宁目光冷冷的看向两个嬷嬷。
两个嬷嬷忽然被她眼中的冰冷唬住了。
趁着她二人愣神,卫卿宁挣脱开,抬手便拔下那枚簪子。流苏步摇叮铃作响。
旁边一个嬷嬷伸手去接。
“啪嗒。”
这华贵精美的芍药琉璃步摇忽然掉在地上,碎开无数瓣。
屋内静了一瞬。随后听见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张碧君掩唇惊呼,看向卫卿宁的眼睛带了不可置信:“这簪子,你……”
“张小姐这般看我干什么?是这嬷嬷没拿好,难不成你以为是我故意摔坏的?”
“大长公主,您别听她胡说。老奴的手指头才刚碰到这琉璃步摇,宁小姐便松了手。”
卫卿宁转头看向她:“你都碰到了我为何不松手,还不是你没拿稳。”
“好了!”大长公主被吵的头疼:“你小小年纪怎的说如此刻薄,难道你家里人没有人教你谨言慎行、宽以待人吗?”
她搬出长辈的架子训斥,本身穿的就十分华贵,此刻脸板下来,气势汹汹。
“桑伯公清流正派,老卫国公英勇善战。你真是跟你那刁蛮无理的族姐如出一辙。我怕是你们家这些不好的品行都是随了清河崔氏!”
清河崔氏是外祖母的母族。卫卿宁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家里人不好,更何况还是这种当众诋毁。
她心中冷意更甚:“族姐幼年常伴太子身侧,得太子太傅亲自教导。七岁以后便去了桑伯公身边,桑伯公曾是先帝钦定的国子监祭酒,负责教授皇亲贵族及功臣后代。难道您认为太子太傅和桑伯公竟教不好族姐一介小女子嘛?”
“桑伯公既是正派清流的人物,那么他看中的人自然也不会差。桑伯公夫人心地善良,乐善好施。与桑伯公鹣鲽情深,在整个江南郡都是出了名的。”
这里面不知道哪句话触到了大长公主的怒鳞:“放肆!”她一拍桌案,沙哑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起来。面上沟壑更深,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像要将人戳出个大窟窿。
“大长公主息怒。”贵女们齐齐跪了下来。
谢柔晗也是第一次看祖姑母盛怒,脸上松弛的肌肉都抖了抖。她也不敢插话。
“祖姑母,您跟个小辈较什么劲。”一直沉默着的谢瑞恒忽然开口了,他把葡萄扔到一边,朝卫卿宁走来。
“您若看不惯她,侄孙把她带走就是了。”
说着就去扯卫卿宁的手腕。
“谁敢走!”大长公主的声音陡然拔高,“老身这是在替她家里,教训这个不敬长辈不敬君王的混账。”
大长公主连带着看向谢瑞恒的目光都有些不善。原以为这混账小子贪图卫卿宁的美色,想着若她入了瑞王府,便将跟他后院那些妾室一般,受尽折辱。
不曾想,看谢瑞恒这番架势,怕是也对这卫卿宁动了心!
“你仔细点,七年前卫卿宁就不看你一眼,七年后这个宁珠不也是一样看不上你。没了老身给你赐婚,你又有多大能耐从太子身边抢人?”
谢瑞恒狭长的眸子眯了眯,那样阴毒的眼神与卫卿宁在刑部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忽然深刻意识到了,皇家不会有感情。
“本王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手。祖姑母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