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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1 / 2)

小腹好像被什么扯了一下,卫卿宁捂着肚子站起身,一股热流涌出,下坠的痛感让她站不直。

“怎么了?”谢承郁忙去扶她。

只见小姑娘刚刚坐过的地方晕湿了一片,隐隐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侧目看去,小姑娘藕荷色的襦裙后一大片的血迹。

谢承郁心下一紧,连忙问:“哪里受的伤?什么时候受的伤?”

说着便要去查看她的伤势,但指尖才触及她身上那件滑软的襦裙,又生生缩回去了。

这个伤口的位置实在是……

桑子奚伸手摸了摸卫卿宁的脉搏。

卫卿宁咬着唇,小脸疼的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

谢承郁一把将她拦腰横抱起:“轻羽,去请太医。”

“不必请太医,小宁这是……咳,来癸水了。不如给她请个女医。”

谢承郁睨他一眼,抱着卫卿宁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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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细颈瓷瓶内插着一支盛开的梅花,淡淡梅香与药味混合在一起。

女医诊完脉出来,恭敬地回答道:“回太子殿下,小姐因血虚受寒,导致经水不调。小姐体弱,癸水日更应注重保暖,切勿积劳多思。奴婢开下了药方,小姐已经服用完歇下了。”

谢承郁微微点头:“有劳了。”

桑子奚将折扇抵在下巴,心里颇不是滋味:“小丫头长大了,若是别的世家嫡女,此时有母亲、奶娘照顾的服服帖帖的,小宁却是为了家里担惊受怕,说不一定早就有不舒服的预兆了,一直忍着。”

谢承郁鸦黑的眉睫轻轻颤了颤:“桑公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绿芜和明桃留下来照顾卫卿宁。青雾守在医馆门外。

“绿芜姑娘,谢谢你这些日子照顾小姐。”

绿芜笑了笑:“这是我应做的,小姐身子不好,我们一起照顾她。”

这边,桑子奚跟着谢承郁来到隔壁茶馆。

谢承郁斟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隔着袅袅腾起的白雾,谢承郁的眉眼看上去十分空净。

“太子殿下的茶,草民可喝不起。”桑子奚褪去了一贯的玩世不恭:“殿下将小宁留在身边是何意,难不成经年过去,您还想着打小宁的主意?”

谢承郁抿唇不语。

桑子奚继续道:“七年前那道退婚旨意可是你亲自跪在明璋宫前求的,你也别想用什么彼时年幼的话来糊弄我。七年前你快十二岁,像殿下这般早慧的天之骄子,自幼便将小宁养在身边,应当不会是只想要养出个妹妹吧?”

“是。”

桑子奚没想到谢承郁承认地坦荡。

他内心深藏多年的秘密,就像是黑暗中裂开细缝,透露一丝亮光。他对她,从来心思不纯。

“那你当初为何非走到退婚这一步?”

桑子奚不解,大胤的子民身上都有一分傲骨,从来没有退婚、和离后还能破镜重圆的先例。

更何况是身为太子的谢承郁,他的婚事经历了两道圣旨的一立一废。便是为了皇家的颜面和圣上的威信,大胤也不会再立一个废除过婚约的女子为太子妃。如今老卫国公逝世,卫家已经日渐式微。

谢承郁天资纯德、睿通渊微,受太子三师倾力教导。他若是愿意,应当有数种方法不走到退婚这一步。毕竟牵系两人的一纸婚约没了,就真的是两手空空了。

谢承郁抿了口茶,目光看向窗外纷纷攘攘地行人小贩,但神思却略略飘远了。

年幼时,他接住了一片光,只想将其牢牢拢于掌心,独他一人所有。

桑子奚见他缄口不言,又急又恼:“你倒是说啊!你之前有什么苦衷,为什么要请旨退,现在又为什么把她留在身边。”

他一股脑问了谢承郁一大箩筐的为什么,这些年他早就想进京好好质问他了。偏偏小宁拦住他不让他问,还说既然已经解除了婚约,便不要再打扰太子哥哥了。

小宁年纪小,于情爱之事并不伶俐。她当时可能并不知晓解除一道婚约的意义。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何一直对她那么好的太子哥哥,会突然对她冷言冷语。

桑子奚第一次见卫卿宁的时候,他十三岁,小宁七岁。

这个生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梳着可爱的花苞头。一双白嫩的小手揪着自己的裙边,看向他的眼神小心翼翼。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那双黑珍珠般湿濛濛的眼眸,也忘不了她那句鼓了好久的勇气,才问出口的话。她说,子奚哥哥,你现在喜欢我,那时间久了,你以后会讨厌我吗?

他简直要心疼死,一个小姑娘,一个看似在千娇百宠家庭下长大的小姑娘,会露出那样伤心而胆怯的神情。

他永远也不会讨厌她,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他永远都是她的子奚哥哥。

桑子奚倏地站起身,挑了挑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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