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翎的脸近在咫尺,妖孽一般,雌雄莫辩。
丹凤眼仿似要斜进鬓角,眯起眼来,犀利的好似把剑,压迫感实足。
若迷迷茫茫睁着,又似落入凡间的单纯妖精,惹人怜爱,忍不住想捧在手心好好疼。
男人坐起身,将沈玉暖提着脖子放在地下,眯着眼睛盯视她,“你没有敬畏心!”
扯着胳膊拉近他,掐着脸扒拉眼皮,“带着反骨!”说完随手甩出。
沈玉暖被甩趴在地上,膝盖滑出去老远,被门栏堪堪拦住。
拄着手站起身,神情淡漠,“为何要敬畏?”
“敬畏才是你该有的样子,至阴之体?本座见得多了......”
沈玉暖腹诽,吹!接着吹!
说着突然降下威压,“若不听话,你的下场,哼......”
似乎想到了谁,孔翎思绪飘了出去,都没注意到,在他威压下,本该匍匐在地的小孩子腰背挺直,好端端站着。
压下心中的怒气,沈玉暖告诉自己,女子报仇,一百年都不晚!
回神的孔翎,极尽讽刺道,“罕见的冰灵根,呵呵,一样进了我花舞院,你骄傲个什么?”
沈玉暖皱眉,这个人状态不对。
“修炼天才,哈哈哈,可惜是天生的炉鼎,这就是命!谁也救不了!”
孔翎下了贵妃榻,光着脚向沈玉暖走来,莹玉般的脚在走动中隐在裙摆里若隐若现,手中随即出现了一个火红色长鞭。
看着那个满脸桀骜的小姑娘,心里所有的恶劣被激发出来,鞭子看似随意实则力道满满的甩了过去。
沈玉暖见对方直直向着脸上打过来,也不躲,伸手挡了,尽管挡了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扫上,细嫩的皮肤立即出现了血痕。
不止如此,挡着的胳膊,衣袖裂成两半,里面的皮肤一样伤可见骨。
“花舞院的女子,第一要务,就是服从!能记住吗?”
说着又一鞭落下来,这次没有打脸,落在腰上,火辣辣的疼,可她不能反抗,只能咬牙受着......
“元宗门的男弟子,就是你的天!你的地!”话落又一鞭。
“花舞院不需要自作聪明自命不凡的人,既来了本座的地盘,那本座就会负责将你调、教成完美的炉鼎,也不浪费你的好资质!”
“女子在男子前该是何姿态,今儿本座好好教你!”
鞭子密密麻麻的打下来,沈玉暖从始至终没吭声,她怕一开口,会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她不敢挪动身体,怕稍一动作,就会忍不住将会的招数一一甩在对方身上!
可想到对方修为,金丹初期,只能忍!
“你这么聪明,还用我提醒?服从的谁?”
见对方不回答,孔翎的力道又曾了两分,“不服气?那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孔翎停了鞭笞,捏着对方唯一没有被血糊过的下巴,眼里满是戏谑,“硬气?”
每有新弟子入院,总有那么几个硬气自傲的,最后不都听话啊?
“你骨头倒是很硬嘛......”
说着反手巴掌沈玉暖被打落在地,滑出去一道长长的血痕,狠撞在墙上,吐出好几口血,内伤了......
费力抬起胳膊擦嘴角,谁知反倒蹭了一脸胳膊上的血。
孔翎居高临下,一脚踩在沈玉暖露出骨头的伤口上,看似悠闲的碾了碾,被碾的人疼的浑身打颤,冷汗直流。
“不要怨本座狠心,如此对你才是为你好,往后啊,你定是会感激本座此时的用心......”
直到沈玉暖初期少进气多,孔翎才停了折磨,“如今可能回答本座,服侍的是谁?敬畏的是谁?可还不服气?可能收起你那自傲?”
不能!不能!不能!
她本可以阴奉阳违,可对方上来就打,越是如此沈玉暖越不想低头。
事关底线,哪怕假装,她也说不出口。
沈玉暖是被抬出去的,她神志清醒,看起来伤的很重,身上的衣裙早被打成了破布,浑身是血。
对修士来说,不过是皮外伤,一粒丹药,甚至不用丹药,自身灵气过一遍体表就能恢复如初。
可在花意眼中,小师妹是个还未引气入体的普通人,院长竟然下了如此狠手。
捏着嘴将丹药喂给小师妹,见她有了反应,才叹气道,“你才来,到底怎么招惹了院长?何至于如此......”
到底没说出来院长的任何不是,积威已久,哪怕她是所有人的大师姐,一样不敢在院长面前放弃,背后更是不敢,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在你背后看着。
“多谢师姐。”
看对方不愿多说,花意也不再问,“在花舞院中,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院长的意思来,哪怕功课不用心混日子,只要听话,就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