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姨娘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哪怕她能反悔刘月蓉也绝不会允许的。
本以为这两人趁家里忙乱的时候勾搭老爷,没想到是偷人?
呵呵,偷的好!
也好让老爷看看,除了她真心实意的待他,谁拿他当男人?
这可不是一个,是两个同时偷人!
刘月蓉拿眼偷瞧老爷,压着心里的得意对吕姨娘道,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今儿要是说不清楚,哪怕老爷饶了你我也是不能饶的,不然规矩何在?”
都是人精,谁还听不出来她语气里的开心?
吕姨娘清楚,这一遭就算过去了,日子也别想好过,夫人现在得意,等一会儿可就笑不出来了。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那她就掀了老底儿,大家一起没脸好了!
“孩子是少爷的。”
一句话炸了锅。
就连眼睛盯在沈玉暖身上,偷摸着想揩油的李晋恒都吓了一跳,先奔过去照着吕姨娘的脸就是啪啪啪一顿打。
“我李家好吃好喝供着你,可不是让你来造爷们儿的谣的!”
刘月蓉回神,赶紧接话,“对,来人,给我好好的打!你们平日里争风吃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反了天了!看来不树立规矩是不行了,拖出去打!”
吕姨娘是豁出去了,可不代表她想死,当即扑腾到李煜白脚下,抱着对方的脚,哭喊。
“老爷,奴婢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李煜白一脚踢开吕姨娘,瞪视了一眼他的妻子,只一眼刘月蓉就知道,老爷相信的。
相信了吕姨娘的话,那淬毒一样的眼神,哪怕发现她冒充了刘婉怡的时候都不曾出现......
“少爷见天的往后院跑,我们都知道他是恋上表小姐了,还时常打趣,直到后来大白天的闯进了花姨娘的闺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人要了,动静实在很大,不止我知道,柳姨娘也清清楚楚,还有后院的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们都不敢吱声,谁知道少爷没事人一样,第二天就将柳姨娘也要了,之后两三个月,夜夜笙歌,前半夜在花姨娘屋里,后半夜在柳姨娘屋里,轮流着来,您随意找个下人来,就知道奴婢说的不假!”
吕姨娘豁出去,说的有理有据,既然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了!
“中间老爷来过几回,奴婢看到老爷走了以后柳姨娘偷偷的吃药,翻看药渣才发现喝的是安胎药。”
大夫说两人怀上已经两个月了,日子差不了几天,往回推算,那几天他正忙着谣言的事情,哪有心思进后院?
李晋恒看他爹的脸色,急的要死,可就是开不了口,等他爹开口问他,“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的时候,原本准备好的解释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是不想说,而是他发现,没错,他确实做了吕姨娘说的事......
之前一团浆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他前两个月的一言一行历历在目,他是如何走错了房间见错了人,还将人给要了的。
心虚之下,只去看欢妹妹,发现对方没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淡淡看着他,他却慌了。
才要说什么,他爹一杯茶砸过来,实实在在甩在脸上,脸瞬间通红一片。
其他什么都不说了,大步流星过去两脚踹翻,基于文人的教养,哪怕再气也做不出来拳脚相加的事情。
随手抡起一旁的凳子砸过去,只听见李晋恒的哀嚎,没几下凳子打断了,可见李煜白已经失了理智。
刘月蓉吓了一跳,“你打孩子做什么?恒儿怎样的人才,只要一句话多少女人没有?非得去找这两个歪瓜裂枣?她胡诌的话你也信?”
本想说说好话的,谁知道不经大脑的一句话出来,李煜白的脸更黑了。
“歪瓜裂枣?我李煜白就适合歪瓜裂枣!”
一直好脾气,不容易发火的李煜白这次是真的火气冲天。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也不在意刘月蓉的脸面,几巴掌下去,整个屋子静悄悄的。
刘月蓉捂着脸,难以置信的回头,一手指着男人,“你打我?”
男人的手劲很大,脸慢慢鼓了起来。
李煜白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他,挥手甩开,“我打的就是你!当初就不该为了脸面留你这个祸害在家里,如今不仅毁了我,还害的子孙后代不能安宁!”
“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每一个好东西!”
看刘月蓉要反驳,“你别提老大,老大打小就送回去给他爷爷教养才幸免于难,以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能教出什么好货?”
“女儿教养不好,没有一点妇德,完全就是个泼妇!整个平阳城的头一号。以后也别想嫁人了,削了头发做姑子去!省得再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