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念清很紧张,根本没有任何精力注意家人的反应,只不错眼的盯着余曦的动作。
只见她用朱砂在撤了地毯的地板上画了一个圆,里面汇聚了很多线条,形状透着诡异。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轻微发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可以了,你进去盘腿坐中间。”
章念清是同手同脚走进去的,作为哥哥的章念柏都没眼看了。
“麻烦关灯。”
关了灯还能看见?非常之不赞同,奈何弟弟等不了了。
“快关灯!”
章念柏看了父亲一眼,伸手一按,啪一声后房间陷入黑暗。
不过呼吸间黑暗散去,整个房间亮起来,是被那个诡异的圆圈照亮的,就连坐在里面的弟弟看起来也恐怖起来。
这时候余曦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朝他走来,圆圈散发着白绿光,映在女人脸上是别样的恐怖感。
“我暂时需要你身上的一个东西,等作法完毕物归原主。”
章念柏压着脾气点头,“你说。”
只见那女人手一挥,从他身上飞出去一个发着莹莹光芒的东西,落在对方手中。
待看清是什么的时候一片惊诧,怎么会?那不过是一枚胸针,会不会发光他能不知道?
沈玉暖笑了笑,还真是无处不在的坑啊,这个章家简直成了筛子,被人各种下套。
手下结印三两下将胸针封印,这才开始帮章念清度化阴气。
这一切看在另外两人眼中成了颠覆三观的神迹,以往的认知彻底被打破。
余曦的手不过动了动,胸针当即飘在空中被搁置。
无风起浪,房间中突然刮起了能让脸生疼的寒风,坐在圈中的弟弟连衣服都鼓动起来。
那女人想空中扔去一张黄纸,纸当即飘在空中,手在虚空处一通乱画,他们能清晰看到空白的纸上闪现出金色的字体。
黄纸自动贴在了弟弟身上,前后左右共四张。
之后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出现了,有一团黑乎乎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雾气从弟弟的头顶慢慢析了出来,人随之倒了下去。
章念柏关心则乱,想上去探看,被他父亲拉住,眼神示意淡定。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疑问的?他家小二遇到的这个小姑娘是个真有本事的。
他见识多,也遇到过不少所谓的大师,有没有真本事很难准确的说,因为谁也没见过,光靠一张嘴走天下的人倒是不少。
像这个小姑娘话少,直接来真本事的仅此一份,到这一步他已经很放心了。
对妻子的死亡原因又有了一份坚定的信心,能查出来,妻子和儿子是一样的毛病。
章念柏不清楚父亲心中百感交集,他只关注着余曦的一举一动。
当弟弟倒地之后,余曦也立即席地而坐,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他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明明听不懂念的是什么,不是他认知中的任何一种语言,只觉得那声音让人敬畏,让人从内心深处仰望尊崇。
他甚至想要跪下虔诚的匍匐在地,是多年来商场上的无数次不动声色的交锋让他强撑着不至于失态。
从余曦嘴里念出来的句子甚至有了实质,像做了特效一样一个个金色的字全部跑向那团黑雾。
之后是对耳膜的极大伤害,那团黑雾扭曲成各种形状,发出凄厉的惨叫,一直到黑色从浓烈变浅淡,直至成为白色,最后消散。
“可以开灯了。”
沈玉暖出声提醒,好半晌才有人反映。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怔愣的两人回神,眨了眨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念清没事吧?”
沈玉暖摸了摸脉,“没事,睡着了。”
呃,父子两噎住,还能说什么呢?自家孩子也不能打残了事啊。
害他们担心,这个混蛋竟然只是睡着了?
“之前的诅咒对他身体的伤害很大,猛然间完全拔除还是有些受不了,没事,养一养就好了。”
“那以后吃东西没什么问题了?”
“以后完全正常,他的胃肠功能本身没有问题,就是这么多年饿出了点小毛病,养养就能活蹦乱跳。”
把昏睡的章念清安顿妥当,三人这才坐下好好谈话。
章定英是为了自己的妻子,章念柏却是为了捏着手心里的那一枚胸针。
“想要确定您夫人是不是同样的诅咒,只要看过骨灰就能有答案。”
“你等等。”
章定英起身离开,章念柏却是知道的,当初父亲留了一点母亲的骨灰装在一个小小的瓶子里,如今倒是方便了。
“那个,我......”
“想问胸针?”
章念柏噎住,“是,胸针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