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举办的匆忙甚至简陋,独独二妮的一身装扮不仅把江家架在火上烤,连刘顺家也被人说三道四,传到刘地主夫妻那里以往的好印象也大打折扣,为日后被撸下去埋下隐患。
总之二妮自以为风风光光的嫁了,她踌躇满志迎接新生活,从婚后第一天就面对了刀山火海,丈夫却不站在她一边。
婚事是她自己强求来的,受了委屈不仅不能说与娘家听,还要装作天下太平她过的再好不过,什么是水深火热大抵如此,这也不过刚刚开始,此乃后话。
且说家里送走了二妮开始闭门谢客,那些想打听八卦的老少爷们通通被挡在外面。
这次杨钿妹发飙了,她堵住三妮无论如何也要把对方身上的银子逼出来不可。
五妮有自己的打算,“娘,三姐还欠着我衣服呢,有银子也不能全部被你收走,我的那一份要留出来。”
杨钿妹说,“滚你娘的蛋!一个两个都不是好货!”
戳着五妮的脑袋气道,“老娘怎么生了你们这一帮子不是玩意儿的东西,败家玩意儿!”
几人早被骂习惯了,根本不往心里去。
“三妮,赶紧的!今儿你要是不把银子拿出来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沈玉暖也是见过几个泼妇的,不稀奇,“都被二妮搜刮没了。”
杨钿妹额头青筋都鼓起来了,“别让我揍你,多少日子没动手了,你要不听话今儿我就练练手!”
说着就要四处寻摸趁手的工具,一副即将大打出手的样子,被从镇上逍遥回来的江栓柱碰上。
沈玉暖见对方眼下青黑形容疲倦精神头却不错,乖觉的很,立即找帮手。
“爹,我娘又要打我,我是真没银子了。”
江栓柱一进门就听到西屋的吵闹,他一点也不想管只想回屋倒头就睡,被三妮叫住时很不高兴,再看妻子那一身打扮怎么看怎么伤眼,为何以前不曾觉得?
“你要没事就去喂鸡喂猪,总揪着三妮做甚?你看看你那样子,哪是个当娘的?根本就是一泼妇!”
江栓柱的气就这么撒出来了,杨钿妹却被骂懵了,她什么样子?附近谁家不这么打扮?家里最近宽裕她穿的是才做的新衣服,打骂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突然就成当家的嘴里的泼妇了?
都说女人天生敏感,杨钿妹在回嘴叫骂的同时几乎立时察觉了不对,她男人不对劲。
沈玉暖非常不厚道的准备添把火,她把火引到自己身上,“爹,你知道的,我真没钱了。”
杨钿妹正要骂回去,三妮就送了她一份大礼。
沈玉暖真挚的对杨钿妹道,“我那点银子小头给了二妮做衣服,大头给了爹,你若真想要大可跟爹开口,我给了足足五十两呢,花不完的。”
在场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五十两?天文数字,别说他们这些佣户了,就是刘地主家也不一定能立时拿出五十两来。
杨钿妹喜的都要癫狂了,她希翼的看着江栓柱,“当家的,银子呢?存起来了?太好了太好了,七宝的房子有了,以后娶媳妇也不怕了,哎呦我的老天爷呀,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与我说?”
她像个陀螺在地上不停的转圈圈,五十两啊,没人能真的不心动。
看向沈玉暖的眼神发着光,绿油油的吓人,那是欲0望,半辈子累积起来填充不满的各种需求,她此时在对方眼里就是一耳光印钞机。
“三妮,你怎么哪来这么多银子?”
喜是喜,疑问却更甚。
打猎是什么价她虽不太了解,却也知道只比一般人过的好些,绝不会动辄几两几十两的。
“我前段时间在山里寻摸到了一株药材。”
药材?杨钿妹激动不已,“什么药材这么珍贵?你怎么不多找些?”
转头吩咐其他几个,“四妮五妮,你们明天和三妮一起上山。”
沈玉暖摇头,“药材不是那么好找的,可遇不可求,我和爹一起找了好多天,白瞎。”
话题再一次回到江栓柱身上,杨钿妹的眼神终于染上了狐疑,她不知道,她男人做的这些事她一点也不知道,他以前不这样。
江栓柱也察觉了,他心虚,面对婆娘伸过来要银子的手,一句话没有甩着脸子回屋了。
杨钿妹不是那轻易放手的性子,她紧随其后,关了房门。
家里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会看眼色,立即察觉出不对,几人低声交谈猜测。
沈玉暖不参与,心里默数到二十,杨钿妹像个炮仗一样冲到她面前,扯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同时不忘威胁其他几个,“敢跟过来我削了她脑袋!”
沈玉暖很配合,一直被拉倒小河边,杨钿妹像做贼一样前后左右看了个遍,确定附近没人才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艰难的开口了。
“三妮,娘以前对你不好,可你知道娘刀子嘴豆腐心,你性子太蔫儿娘就是恨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