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祖宗啊,还不够啊。”阿飞苦哈哈地抱着萧妧买得叠成小山的东西,见少女兴趣盎然,心中叫苦不迭。
“你现在被你家将军抵给我了,所以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萧妧轻哼一声,还是止住了买买买的手。
“对了妧妧,你刚刚跟我家少主公悄悄说的什么呀,他怎么一下就放弃他贴心的副将阿飞了呢?”阿飞悲愤地询问。
副将跟老婆怎么比得了。
萧妧为他感到些许的悲哀,不过也是片刻:“贴心副将阿飞,你现在是我的贴心侍卫阿飞喽。”
“走了飞,跟本姑娘寻求自己的幸福去。”
阿飞一头雾水。
田家酒楼。
萧妧拨开重重人群来至酒楼后院,果然见嫋嫋在此处测量井深。
阿飞在她身旁,看了看嫋嫋,咋舌道:“我说妧妧,你说的幸福只是来看你家表妹解灯谜?”
“……”萧妧睨他一眼:“嫋嫋天资聪颖,若是你,只用三尸短尺,可能测出这井的深度?”
阿飞眨眨眼:“有多闲才会去测水井有多深?”
“……呆子。”萧妧敲了下他脑壳。
谈话间,嫋嫋已然赢得满堂喝彩。萧妧瞧着她自信发光的模样,心生欢喜。
此时外面传来有人落水的声音,众人连忙去瞧热闹。院内只剩下零星几人。
嫋嫋转眼便瞧见了萧妧。
“妧妧!”少商高兴地跑过来,“我刚才赢下了一壶千里醉,厉害不厉害?”
萧妧夸赞道: “嫋嫋真厉害。”
“那是当然。”少商才注意道跟在萧妧身后的阿飞,疑惑问道,“妧妧,这位是谁?”
“你叫他阿飞就好了,他是我的好朋友,与咱们要相处三个月呢。”萧妧笑容里带着调笑,“是吧飞。”
“是是是。”阿飞灰心丧气道,“程四娘子好。”
“你好阿飞。”少商拘谨地点点头,随即拉上萧妧的手,“妧妧,我听见有人落水了,我们去瞧瞧。”
“女公子请留步。”阁楼上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
闻声,萧妧心中猛的一颤,握着嫋嫋的手紧了紧。抬头望去,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袁慎他就站在那,天上的月不能夺去他的光辉,只能将他衬得越发谪仙。他的眼中带着欣赏,只不过这份欣赏,不是对她的。
袁慎的绣球即刻便抛了下来,嫋嫋疑惑地接住,她察觉到萧妧的失落,即刻对楼上扬了扬绣球:“你误会了,我能解开你的迷题,全是我表姐曾和我讲过这个方法罢了。”
萧妧猝不及防被推到前方,她惊慌地抱着嫋嫋塞给她的绣球:“嫋嫋,你做什么?”
“所以你这绣球该给的是我表姐!”
嫋嫋已经将阿飞带走了,此时院中,除了春夜的风,只有遥遥相望的二人。
袁慎的眼神已从错愕转为探究,他看向以面纱覆面的女子,眼眸中划过一丝惊艳。
“刚刚量井的办法为姑娘所想?”
萧妧的心脏仍在狂跳,她看了看手中精致的绣球,即便不舍,还是向上扔给了袁善见。
“办法本就是表妹所想,只不过表妹知晓我对袁公子的倾慕,故意那么说的而已。”
袁慎再度错愕地接住手中的绣球,她姐妹二人,当他这绣球是烫手山芋吗,都如此不想要。
萧妧掩住眸中失落,重新扬起笑容:“那袁公子,告辞。”
萧妧转身要走,袁慎忙叫住她。
“等等!”
萧妧疑惑地看着袁慎从楼上跑了下来:“袁公子可还有话要说?”
袁善见眸光闪闪:“既然你倾慕于我,为何还要戳破你表妹为你编造的借口?”
萧妧坚定道:“这不一样。表妹所想就是表妹所想,我怎么能因为个人私欲,心安理得地占据属于她的智慧呢?”
“……如此,甚好。”
袁善见神态柔和:“不日,善见会打造一只新的绣球赠与姑娘,还望姑娘接受。”
萧妧的脸蛋上立刻飞上两朵红云:“给,给我的?”
“是。”
袁善见含笑道:“善见可问姑娘芳名?”
萧妧望向袁善见的眼神仿佛充盈着星河:“萧妧。”
“我叫萧妧。”
袁善见讶异道:“萧澈是?”
“家兄。”
袁善见感叹道:“卿尘与我是同窗。早在白鹿书院就已听闻他有个极为疼爱的胞妹。如若让他知晓你与我扯上了关系,只怕他活剐了在下。”
“哥哥不会的。”萧妧被他逗笑,展开笑颜,“你是我心悦的人,他怎么会伤你让我伤心。”
袁善见被萧妧的直白说得有些害臊:“萧娘子,其实京中追捧在下的世家女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