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沈轻池立马追了上来。“你怎么了?”苏阮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湿了眼眶,轻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一些想念我家人了。”
沈轻池挽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嗯。”
小时候,别人总是问自己想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依稀记得当时昭和的回答:“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
现在重新定义这个问题,苏阮的回答是“做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
昭和已经死了,活着的是苏阮,苏阮…宿怨…她深呼一口气,冰风灌入咽喉,刺的她如刀割般疼。痛从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可以证明,自己还活着。
“马车上那人,什么来头?”她假装不认识,轻声询问道。“那可是当朝陆太师,京中数一的权贵。”
“和表哥比呢?”她是故意的,她也想顺便看看,沈辞在京中真正的实力。
“这…二人也没什么可比的。如果非要比的话,名义上是太师更高一筹,但私下的话两人真实实力都不分伯仲。”沈轻池小声道。
很快她俩就到了目的地,是一家布坊。苏阮有些纳闷,“你要卖衣服?”
“当然不是啦,喏,这二人便是我跟你说的秦家小姐和温家小姐。”沈轻池当即拉住两位姑娘的手介绍道。
“这是我表姐,苏阮。她性子软,你们可不许欺负她。”沈轻池对二女道。
“知道啦,早就轻池说,她家来了位表姑娘,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可人儿。我叫秦莺,幸会。”这位秦莺姑娘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好相处。
“我叫温徕,幸会,苏姑娘。”温徕含笑看着你。“秦莺,温徕,日后你们就像轻池一样,唉我念芸就好。”苏阮落落大方道。
很快她便与这些京中贵女,熟落了起来。
翌日,沈家大堂内,苏阮闭着叹息,沈辞臭脸看向窗外。虽然沈旧说过会有人来保护她,为什么这人会是沈辞啊…
“沈听肆,你表妹要去赎回物件,你可要务必保证她的安全。敢让你表妹少一跟头发,你自己心里清楚。”沈旧交代着。
待沈旧走后,沈辞冷脸看着她:“不就是个金饰,大不了不赎了,净给人添乱。”
苏阮委屈巴巴的看着沈辞,红着眼道:“表哥,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沈辞眉毛微蹙,不悦道:“喂,你别装。”
话音刚落,沈旧的长棍狠狠的砸了过去,沈辞熟练的避开。“臭小子,我才刚走,你就欺负表妹。”
马车上,从出门到上马车,沈辞的脸一直是黑的。他脾气这么臭,她也不喜欢他。但看到他一脸吃瘪的样子,自己的心情好像也好了许多。
马车上实在太无聊了,苏阮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乐趣,那就是捉弄捉弄自己的毒舌表哥。
“表哥,你好像很怕舅舅?”苏阮笑着打趣道。沈辞的脸又黑了,“胡说什么,我没有,那叫孝顺。”
“哦。可我听说,长大还怕父亲母亲的男子,是极其惧内的。我看你这脾气,日后不得找个你还凶十倍的表嫂。”话毕,便捂着嘴笑了。
沈辞的脸更黑了,“你是故意的,苏阮。”苏阮连忙摆手,憋着笑回答道:“没有没有,我这都算好的了。你知不知道外面人是怎么说你的?”
沈辞明知从她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
“他们说,沈听肆长得英俊潇洒,可脾气太坏,日后肯定讨不到娘子,孤寡一生。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听旁人说的。”苏阮生怕这家伙记仇,赶紧澄清道。
“脾气太坏?孤寡一生?旁人说的。我看表妹就是在外跟人学坏了,日后就待在府上不要再出去了。”沈辞挑了挑眉毛,冷笑看着她。
“怪渗人的。表哥,我开玩笑的,别给我禁足。”苏阮哭了,哭得梨花带雨。
沈辞也没想到她会哭,有些不知所措道:“吓你的,别哭了,下不为例。”
他刚说完这句话,面前的女子像是变了个人。用衣袖很快擦干了眼泪,又笑着看着他。“表哥可不许耍赖。”
他就不该对她抱有期待的,该让这疯子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