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儿解开了束缚着大黄的绳子,大黄摇着尾巴欢快地在兰陵王府里乱跑。
在路过一个家丁的时候,大黄像是受了某种刺激,突然夹起了尾巴,然后冲着那个家丁扑了过去,大家赶紧上去帮忙。
“快把大黄牵出去!”
几个家丁过来用力拽都拽不走大黄,郑儿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
其他家丁为了拉开大黄,扯下了大黄的不少毛,这样大黄肯定很痛,但是大黄都没有咬那些弄疼大黄的,而是去咬一个完全伤害不到自己的人,郑儿猜出了那个人一定有问题。
大黄一天咬伤了两个人,若不是高长恭的爱犬,早就被乱棍打死了。
夜幕降临,月色散落在石子路上,郑儿挑着灯,小心翼翼地进了柴房,看到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大黄,郑儿忍不住心疼,郑儿从盒子里拿出几块肉丢给大黄,大黄虽然被关在笼子里,但还是很乖巧,就算自己受了伤,依旧在欢快地朝着郑儿摇尾巴。
(大黄,先委屈你了!我答应你,定不会白白叫你受了这委屈!)
郑儿手小心翼翼地伸进笼子里,温柔地顺着大黄的毛发。
(那个家丁在我的药里动手脚,定是受了他人指使,王大夫和杨雪舞我不能再信任了,我得有一个自己信任的人!)
郑儿站起来,临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大黄。
(我定会将这幕后之人抓出来的!)
郑儿拿着那日家丁不小心踢倒的药渣,到了邺城一处郎中那里,郑儿嗓子坏了说不出话,只能在纸上写下字让郎中看。
郎中接过郑儿手中递过去的药渣,“姑娘,您前些在此处休息片刻,老夫还需将这药渣浸泡于沸水之中,要过会儿才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郑儿乖巧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郎中就面露沉重地,拿着一些药渣过来给郑儿看,“姑娘请看!”
“姑娘别看这小小一粒,若是每日服用,可以致人终身失语!”
郑儿小心翼翼地看着手中粉末状的东西,郎中继续解释:“此物名为血饯子,无色无味,参与姑娘每日所服用的汤药之中,并不会被一般人察觉,而这个血饯子对于犬类却有极大的刺激……”
“姑娘说家中已有数人被犬类咬伤,想必是手上沾染了这血饯子,这犬类的嗅觉远比我们人更敏感,能察觉出人察觉不到的味道!”
“有劳郎中了!”
郑儿在纸上落下最后一句话,给郎中一袋银子,郎中笑笑只收了郑儿三个碎银子!
(那个家丁为何要害我……)
郑儿转身离开药铺,脸色变得格外凝重。
夜里,上次被大黄咬伤的那个家丁翻了个身,突然看到一个人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家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棍从背后打晕,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绑在野外的大树上。
身上还湿漉漉的,凉水遇到了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你是谁!”
郑儿披散着头发,一袭白衣,手上打着灯,旁边是一团燃烧着的篝火,郑儿慢慢地朝着家丁走过去,轻轻摘去面部的面纱。
“是你!”
郑儿身后的小翠冲到了郑儿前面,“郑儿姑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下毒给郑儿!”
家丁眼中满是惶恐,郑儿则不慌不忙地夹起一块烧红了的木炭,慢慢地靠近家丁,家丁人也慌了,郑儿全程一句话没说,但是那杀人的目光就已经叫人毛骨悚然了。
郑儿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发红的木炭,木炭慢慢靠近家丁的脸,郑儿什么也没说,但郑儿四周弥漫的杀气已经可以杀人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小的也是替人办事,小的上有九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呀!”
小翠见他这么快就招供了,继续威胁。
“是谁让你害郑儿姑娘的!”
“这个……这个小的实在不知——”家丁话都还没说完,被烧红的炭火就已经塞到了家丁嘴巴里,炭火被拿两根木棍夹着,还没有放在家丁的肉上。
小翠着实给郑儿吓到了,但还是继续帮郑儿盘问。
“还不说!”
家丁直接吓出了眼泪,话也不敢说了,生怕舌头一翘起来,就被那烧红的木炭烫伤,郑儿把木炭从家丁的嘴中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开口。
“前几日,有一个蒙面女子给了我一包药,说让我每天参入郑儿姑娘喝的药里,两个月后,她就给我一笔钱,让我回家照顾一家老小!姑娘饶命啊……”
“给你要的那个蒙面女子有什么特点!”
“那个女子蒙着面,小的哪能看得出来她有何特点啊!”
郑儿冷冷地看着他,郑儿本想从家丁口中得知这幕后凶手,可从他这里拿不到任何线索,郑儿把刀丢给了一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