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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二为一(1 / 2)

玄策曾说,他遭人暗算是因为背叛,那这个人必将是与那暗算之人有所勾连。

思绪间,手心异动传来,我低头一看,方才趁乱夺回来的傀儡,细瘦的手臂裂开个米粒长的小口,淌出一丝血来。

而不远处的玄策也挂了彩,苗疆老头的刀贴着他来不及撤回的左臂,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玄策躲闪间已立在二楼围栏之上,瞟了一眼左手上的血迹,便知此人为宿敌。

“阿牧的双刀是你教的?你便是他口中的干爹?”

老人将双刀举在身前,恶狠狠用蹩脚的中原话道:“阿牧……你还敢提阿牧。”

玄策冷哼一声:“阿牧自投罗网换来廿月人免遭屠杀,看来是我太守承诺,竟留下你们这些祸端,来京都滋扰生事。”

老人额上青筋暴露,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玄策轻巧地跳动他敏感的神经:“你可想知道阿牧的下场,背叛过我的人,自然是……一刀一刀,剁成肉酱,喂了野狗。”

激将之法果然管用,那老人顿时双目赤红,不由分说向他杀来。

玄策脚一点,像一只孤鹰收起翅膀,极速折至老人身后,双刀扑了空,便飞速转来,势如闪电。

玄策身后敞亮,轻功的优势便展现出来,借着刀剑相撞力道,他纵身向后与苗疆人拉开距离,步伐若游龙辗转,近攻远据,再也不让他靠近半分。

老人出刀沉稳,杀伤范围却有限,破不开他的防护阵,便没有办法袭击他左肩,几下便被震到手腕,手中利器当啷一声跌下。

玄策将落刀一脚踢到楼下,看着失去优势的苗疆老人残忍一笑,再未给他一丝机会,寒光飒沓缠住那锋芒已逝的单刀,忽向前一点,那老人啊呀一声,胸口染血。

伤在心脉上,一挣扎血便汩汩涌出,老人颓力跪下,侍卫涌上来,将他摁住,用绳索捆牢。

还算顺利,苗疆三人粽子一般跪成一排,刀刃抵上脖子。

玄策抬眼,他的部下心领神会,手起刀落砍掉最边上那年轻人的一只手,顿时血溅三尺惨不忍睹,那苦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呼天抢地唉叫起来。

玄策看着瑟瑟发抖的第二人道:“你们在预谋什么?说来听听,不老实说,便卸掉你两只胳膊。”

士兵将刀刃搁在那人肩上,作势要砍,那苗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哭哀求饶:“我说,我说……”

“你闭嘴!”跪在一旁的苗疆老人骂道:“你是廿月后人,纵使骄傲去死,也不能跪地求饶。”

他苍老的脸溅满了族人的血,好似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鬼,他抬起头恶狠狠看着玄策,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挣扎着大喊道: “迷楼——”

老人说的是古羌语,发音听起来却也与中原话有些相似,只是这两个字,玄策从未听说过,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玄策不解地望向我,却看到我一脸震惊。

时逾百年,这个人世间竟然还有人记得迷楼,并且知道玄策与百年前魔头有关。

“你想知道真相么?”那苗疆老人笑得涕泗横流:“早在枯叶城,阿牧告诉过我你身上有蝎纹胎记,我便猜道,能重伤不死又有几人,除非,你是迷楼转世。”

“蛊王降世,祸连天下,你当年屠害了整个苗疆,此生又屠了枯叶城,接下来便是整个京都,你们谁都逃不过,你,就是景国的丧钟!”

“杀了我不足惜,可你活着才是折磨,你终将如上一世一般害死所有人,而后疯癫成魔,整个天下都将为你陪葬!”

他疯狂地挑衅着玄策,却说着玄策听不懂的语言,好似知道自己穷途末路,便要将一腔仇恨发泄出来,诅咒他不详的未来。

玄策不解地看着他嚣张地咒骂,示意要我翻译,我却缄口不能言。

迷楼不会转世,转世的是蛊灵,可这在他们眼中又有什么区别。蛊灵可至迷楼祸害苗疆,留在玄策身体里也是一样,这个苗疆老人知道的还真不少。

这人不能杀,留着他,或许能找出对付蛊灵的线索。

“他在激怒你,别上了他的当,不能让他死了。”我对玄策道。

老人猖狂地笑着,胸口的血越流越多,他却满不在乎,他用力挣扎着要冲向玄策,却被士兵按压下,他高喊道:“迷楼,你在劫难逃!”

玄策听不懂,却能看见他恶毒的眼神,见我站在那里神情暗淡,也没有再追问,伸手扯开老人的下巴,迫他自尽不能。

“带回去,无论用什么方法,问出他们的计划。”

“是。”左右领命而去。

却听咣当几声,门外飞来几个蒙面黑影,一个铁球被扔了过来,正滚到那老人面前。

尚未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却见玄策面色大变,向我飞奔而来。

我正站在窗前,被他扑了个满怀,身子后仰掉出窗外,尚还记着后头是条河,慌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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