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佟更阑的那一刻脸就烧起来,最后热情动员了整个办公室,五位老师才给她凑齐了四十个本子五支笔。
“切!”突然传来一声嘲讽。
佟司予并没有被嘲讽扰了兴致,高高兴兴把本子整整齐齐摞在桌上,堆起来比她都高。
这么高的人情债就等佟更阑回来以后自己还吧。
佟司予奋笔疾书,笔尖擦的都快冒火星子,手酸的要命可她就不放手,继续龙飞凤舞。
抄书不过脑子,这就是佟司予的诟病,她边写边听着见惯不怪的八卦。
“哎,听说佟更阑是佟家的养子。”
“养子又怎么了,他是上校,实力不比他那两个纯血统的弟妹差......”
“他还有个妹?佟崇雨不是佟家长女吗?”
“有的,听说是个病秧子,没怎么出过门。”
佟司予作为口中那个纯血统被深深刺中,这环境直接治好了她抄书不过脑的毛病,闭上耳朵让知识在脑子里形成屏障。
“哎,同学。”借她本子的那个女老师打趣道:“你姓什么?”
在纸上龙飞凤舞大半篇的线条突然中断,佟司予顿了一下笑道:“我姓阑。”
在安全区讲究的是世家大族,虽然每年平民区和贫民区都会有一定学生报名军高,但通过的人数寥寥无几。
显然,阑姓根本不是哪个大族,而佟司予也被面前的女老师认为是那些凤毛麟角。
“那你很优秀能成为佟更阑的学生,加油。”
佟司予对着女老师微笑点下了头。
“去,拎两桶饮用水上办公室。”
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佟司予不理睬低头继续抄书。
“说你呢。”一道光鞭直接抽来掀翻佟司予身下的椅子,同时她也被甩到一边摔倒在地。
一个锅盖头满脸麻子的老师走来毫不讲理用鞭杆子指着地上佟司予,他嚣张道:“再装聋下次抽的就是你。”
佟司予嘴角抽了抽,起身拍了拍灰,刚想破口大骂忽然感觉手腕一紧,刚刚的女老师拉住了她,挡在身前:“博哥,她就是个学生,您和她生气?犯不上。”
“一只母狗。”锅盖头大摇大摆坐下。
佟司予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女老师怕她发生什么意外推着她出了办公室。
“小阑,”女老师的声音很温柔:“我叫周茜,是教军事理论的,刚刚那个老师说的是我你不要往心里去,他是武家的人,脾气不好,一会儿我给你找间空教室。”
“老师。”佟司予问道:“那个锅盖头在办公室也这么欺负你们吗?”
周茜面色复杂拍了拍她手背示意不用掺和进这些事。
武家是依附于佟家,这些年扮演的都是爪牙角色,他们人如其姓个个尚武,但在绝对权力面前只会低头。
就像锅盖头在佟更阑面前永远畏畏缩缩,半分脾气不敢漏。
“没事了,老师我去打水。”
佟司予脑中闪过一个妙计,行动派的她立刻奔向水房。
看着饮水机她果断拉了闸,顺便拧上阀门打开全部的出水口。
就这么静静等着饮水机里最后一滴水流下。
佟司予笑着从旁边取出空水桶,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想要在水房打水需先在旁边拿个桶再对上出水口接满封好拎走。
现在开水房没水了佟司予理所当然拎着空桶去了对面楼。
那里刚刚出了个汜,想喝水去喝汜的洗澡水去吧。
汜是一种水鬼,傍水而生面目通常丑陋不堪。
佟司予哼着小曲快步走到对面楼顶,看着高高的存水箱周围又没有梯子。
不得已,她四下找着能用的东西,找了半天最后就找到了一根绳子。
凑合凑合也能用。
佟司予抬头望着那个高大的太阳,四周有足够的光亮每个教室的玻璃都反着光,让人晃得睁不开眼。
一瞬间,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吧。佟司予也不再犹豫,快步流星蹬墙跳跃而上,安稳地落在存水箱的边沿。
箱子边沿只能容纳下半只脚,佟司予翘起脚尖蹲下,用绳子在水桶口绑了个死结。
正当她要下放到水箱取水时,突然黑暗的存水箱里飞出一双獠牙。
凶狠如豺狼,不等反应一把利剑直接戳进汜的脑子。
佟司予手握剑柄,出剑的瞬间黑雾弥漫整个水箱,不等黑雾散去佟司予手里的剑柄先消失,她掌心浮现几道黑纹,随后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