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了底气,笑嘻嘻的对小胖子说:“哎嘿!这就对了,你说的不对吧,她可不是个废物!”
小胖子站起身,冷笑道:“混的这么惨,还不是个废物。跟你们这群人坐在一起简直拉低身价!”
红衣帅哥见小胖子要走,叫住了他:“哎,先别走!”用手比划着:“你有没有见过一只小狗?土黄色的短毛,肥肥的就像你一样,鼻头是黑色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询问,却带着明显的恶意。柳涯觉得这个小帅哥还挺有趣的。
不出意外,小胖子也听出了不对劲,恶狠狠的说:“呵!没有。不过,现在倒是让我期待见到它了,我肯定会狠狠踹它的肚子!我最喜欢听小动物的悲鸣了。”
说完就骑上旁边的山地自行车,往红绿灯十字路口去了。
“哟呵!你叫什么名字?别让我逮到你哈!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完再交给警察叔叔。”红衣帅哥终于被这话刺到,磨着牙齿喊道。
当柳涯以为小胖子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竟然停下车,单脚支着地,转头说:“我叫陈木!你给我记住了!”
陈木这句话却是看着柳涯说的,搞得她一头雾水。
马路那头,有个穿身穿棕色马甲,一脸和蔼的中年妇人朝陈木招招手,似乎是他的母亲。陈木不再纠缠,瞪了红衣帅哥一眼,就头也不回的骑车走了。
红衣小帅哥皱眉气愤地站了一会儿,又懒懒坐下,转向柳涯,笑的灿烂:“喂,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柳涯内心为他变脸如翻书的本事竖起大拇指,又觉得他搭讪的方式有些低端,默默吐槽,世界上这么多人,你还能都见过吗。
不过想到他刚刚为自己说话,还是回答:“我叫柳涯。”她强调:“不过,我可不是小妹妹,我今年25岁了,你应该叫我姐姐。”
“姐姐,我叫席阳,今年19岁,可马上就要满20岁了!”席阳漫不经心的说:“不过,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嘛,我就叫你柳涯好了。”
柳涯被他的嘴甜逗笑了,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人称赞年轻,并没有在意他自来熟的称呼。
突然,她意识到身侧的好友丁桂已经好久没说过话了,转头的时候目光扫过远处的十字路口,却停住了。
似乎不太对劲。
这是什么情况?
十字路口依旧人流拥挤,红灯停,绿灯时行人走过马路。一切都符合逻辑。
但是,为什么。
行人的动作犹如卡带的播放一般,运动轨迹有些不符合寻常。他们在一刹那消失,下一瞬间又神奇地出现在马路的另一侧。
柳涯揉了揉眼睛,试图确认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神志出现了模糊。
可是...陈木。
照理说,陈木应该早就骑着车走远了,可不远处,那个骑山地车的小胖子仍然僵持在原地保持着一只脚支地,一只脚半悬在空中回头的姿势。
陈木的肢体如同蜡像一般不自然地僵硬。突然,他的眼珠缓缓移动,与柳涯对上了眼。
眼前的画面就像电脑中了病毒,画面疯狂跳闪。下一秒,他就凭空消失,出现在了马路对面。
当再次看到陈木出现在面前椅子上,一脸不屑的看向她,耳边再次传来冲锋衣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时,一股莫名诡异的恐惧感涌现。
柳涯背上升起一股凉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脸上的血色急速褪去,忽然感觉一阵眩晕。
她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疼,不是在做梦。
“柳涯,你的朋友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席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她旁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柳涯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骤然转头看向丁桂,瞳孔几乎缩成一个点。
丁桂低垂着脑袋,并没有看她。
她终于知道,丁桂身上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丁桂相较中学时没有任何变化,在时光的流转中她仿佛被定格在了中学时。仍然保持着青涩的外貌,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蓝黑色的校服裤子!
柳涯双肩因恐惧轻微抖动,手不可抑制的扶向后方椅面,费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又细又小的呼唤,像被人紧紧掐住了脖子:
“丁...丁桂。”
丁桂听到呼唤声,缓缓将脑袋转了过来。就在转头之间,她清秀的面容开始发生变化,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了青白的灰色,右半张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翻涌出红色的皮肉,从嘴角一直延伸到太阳穴,就像一抹诡异的笑。
一滴血从她黑色的刘海中滑落,在灰色皮肤上划出一道红线,紧接着,血浆如潮水般从额头涌出,顷刻间,将丁桂的整张脸染红。
极度的恐惧下,人是几乎叫不出声的。
柳涯大张着嘴,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滑落,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脑中一片空白,就在她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