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这老板做的轻松,她没有忘记这些都是沈戾给她的,甚至她现在银行卡里凑不出10万块钱来,明白自己现在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沈戾愿意给她权利,也允许她偷懒,他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会为她兜底。
许氏受创严重,目前复苏阶段,至于人员调配,今天中午已经发出公告,其中有不满的已经递交了辞呈,温陌一点没拖,全部在今天之前走完程序。
袁望也有了新的调配,由他来担任许氏的新总经理。
这项决定是温陌亲自下的,沈戾默许的,他能一早出现在这里,就代表,沈戾把自己的得力助手也借她用了。
温陌给他的理由是,“我想做个小废物。”
袁望不理解,他觉得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很矛盾,她明明不甘平凡。
可他专注自己的脚尖,没多说,沈总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说太多话。
温陌“啧”了声,好像又有了意见,“男人家家能不能把头抬起来,我的总经理。”
袁望感受到她的不满,抬头,在她温润的脸上与那双清冷的眸子不期而遇。
心跳顿拍的感觉又来了,他只能掩饰慌张将视线撇向一边。
温陌无所察觉咯咯笑着,“对喽,头抬起来,就有总经理的样子了。”
袁望跟着沈戾这么久,身上早染上了些他的气息,沈戾的手边人,怎么会是唯唯诺诺的草包,只是身边的女人太让人方寸大乱。
温陌不是话多的人,是袁望实在话太少,显得她是个会吃人的恐怖女人似的。
他偏向一边的脸紧绷,小麦色的皮肤让他反而显得憨厚踏实。
她又问:“袁经理看上去不像南方人。”
“西北人。”
“西北?那挺远,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南方,又是怎么认识沈戾的?”
“对,很远。”他机械般回答。
只是这答案,有点多此一举浪费口水。
温陌觉得自己就像是对牛弹琴,因为他的无趣,那点探知欲就这样被消磨下去,知道他拒绝攀谈,便识趣了。
不过她觉得自己还算温和,以后找机会一定要问问了沈戾,是不是他总是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把她的名声搞臭了。
失了兴致她不打算多呆,走之前想拍拍袁望的肩膀以示亲近,被他躲脏东西一样躲开了。
温陌尴尬收回手心里憋屈无处说。
出了公司往地铁口走时,抽空给沈戾打去电话兴师问罪。
那头沉默了数秒,回答:“袁望是藏人,这辈子没见过几个女人。”
温陌想骂,心想你不早说,她差点以为自己是个毒瘤。
还没开口,他在那头又说,“所以你别招他。”
“我闲得慌招他,倒是你这坏胚子别毒荼了他。”
说完。撂了电话,反正不是讨厌她就行了,因为温陌觉得他有些时候憨得还挺可爱,总之不像沈戾就完事了。
温陌大概是唯一一个挤地铁的老板,但谁规定了老板不能挤地铁,所以当温陌地铁站碰到程锁锁,面对她的冷嘲热讽,自然要反击,“千金小姐不也要挤地铁。”
程锁锁气得吞了口空气,“那是因为我给司机放假了。”
温陌笑着看列车即将到车站的提示,不忘回她,“巧了不是,我跟沈戾说也不用接了。”
看千金小姐五官皱在一起真有意思,温陌不知道她在心里憋着坏,“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沈戾他不喜欢你,他利用你。”
“巧了不是,我也是啊。”
程锁锁跳脚,“我要告诉沈戾哥,我现在就是要去找他的。”
此时,广播响起到站提醒,列车上人挤着人,谁也不关心别人要到哪里去,揣测别人要做什么,人生已经匆匆又忙忙了,永远在赶下一程的人没有心思关注今天的自助咖啡为什么比昨天的甜,能咽就咽,不能咽,垃圾桶是它最后的归宿,不痛不痒。
舱门打开前,温陌眼神都不移挪对他说,“你看我在意吗?”
温陌不在意,反正现在是自己,她才不管接下来是谁,以后是谁。
可是程锁锁气啊,她发现她气的竟然是温陌怎么会这样洋洋洒洒,她一点都不像外人口中说的那样,但是她怎么能不是那样呢?明明她已经从别人口中形成了对她的刻板印象。
她后知后觉发现,那叫嫉妒。
但这样的嫉妒没有维持多久。
千金小姐一辈子没做过地铁,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连先下后上这样的基本常识都没有。
当她被人流挤得连连后退惊叫出声马上就要摔倒的时候,是温陌拉了她一把,并大声呵斥了那个顺手推了她一把的男人,“把你眼睛睁大看清楚,你面前的是人,人要是受伤了你赔得起吗?”
男人抬头看见一张明艳的脸,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