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标赛举办的地点在临市,下周一早上八点在扶安市体育馆带队检录。
“今天星期几?”温陌在家拉上窗帘不吃不喝,今天星期几,她真没注意。
陈韵把手机打开,直接举到他面前,“星期六了姐姐。”
温陌这两天没睡好,眼皮很沉,掀开看了一眼,应声,又垂下了,“哦,才星期六,机票都订好了吗?”
“早定好了,明天上午10点就出发。”陈韵看温陌这幅作践自己的模样属实很气,一把把人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你现在去洗漱化妆换衣服,顺便把行李收拾一下,我今晚定了餐厅,出发前我们一起去搓一顿,加油打个气。”
温陌任她拉上楼,推进浴室,看着镜子里脸色蜡黄的人,她险些没认出自己来,沈戾就是这么让人在意,尽管他失控的时候很恐怖。
她拉开领口,身体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她已经上过药了,许多地方已经结痂,但胸口的位置伤口最明显,经历两天了还在泛出鲜红痕迹。
她简单洗漱,换了一身保守的衣服。
陈韵开了车,路途莫约半个小时左右,温陌全程靠在背椅上休息,以行动来下达社交辞令。
温陌一下车,看了一眼餐厅的豪华程度,“怎么?你爸终于开始心疼你了,生怕你饿死把经济大权又重新交到你手上了?”
她扬着下巴挺得意,“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温陌突然好奇,“那你说说,怎么个反抗法,就你爸那个说一不二的的倔脾气,总不能是真看你饿瘦了心软才放得权吧?”
“我把孙良泽带回去了。”
温陌很浅的笑了一下,“原来如此。”
陈韵见她这么淡定,突然没了成就感,“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把他带回去的。”
温陌径直往里走,陈韵没憋超过三秒,“我把他骗回去的。”
“像你做的事。”
她又露出 难过的神情,“但他好像生气了,最近几天都没理我。”
温陌插进兜里的手指蜷了一下,她很想告诉她,他或许不是生气了,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
温陌在洗漱时,终究是没忍住,给袁望发消息询问,他也真没把温陌当外人,坦言沈戾出差了。
所以不是故意回避她?
温陌追问了一句,“那他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袁望刚给许氏的员工开完会下来,看到这消息,浓眉皱成了一条线,“沈总受伤了?”
沈戾出差没带助理,总归会带个人,她能想到的只有孙良泽。
两人上楼梯往包厢走,正巧对面包厢在上菜,门开合的瞬间,温陌看到一张整容过度的脸。
魏一那张开过无数道口子的脸,现在还能笑出这样谄媚的笑容不容易。
许开阳已经进去一周多,她还是没有死心。
陈韵看她脚步顿住,问了一嘴,温陌摇头,步入包厢。
菜上到一半,大部队涌了进来。
走在最后的凌盛面色沉冷,温陌本以为他不会来的,不过没往心里去,接下来还要面对,除非凌盛真正离开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但那是后话了。
饭局行至中途,有人发现今天的凌盛话格外的少,而且也不坐在温陌身边了。
他手肘拄在餐桌边缘,夹了一筷子菜,放碗里,却没有吃的打算,“没什么好说的,挤不进去。”
后半句说的是温陌,他挤不进温陌身边,这样一句缺少宾语的话,没有把它联想到温陌。
他说完又看了一眼温陌,那一眼,只停顿了一秒,但温陌从中读到了浓浓的感伤。
温陌未参与他们的话题,放了手中的筷子,出了门。
洗手间门口,温陌没想到就这么跟魏一茹撞上了,她也愣了一下,距离上次从许氏离开后,她就没再见过她。
现在再见,比上次扬言要跳楼的她还要狼狈。
她头发丝上沾了葡萄酒,侧脸还有一道红色的液体往下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流血,前襟被呕吐物污染,甚至还残留在她那条沟里。
魏一茹40好几,身上所有能动的地方都动了刀子,她向来知道在什么时候竭尽全力拿自己的资本。
温陌看她的穿衣打扮,就能想今天实际上是一个什么样的局,最后交易的又是什么东西。
魏一茹也没心思拥抱这幅鬼样子和她冷眼相对,神情不自然了几秒,先进了洗手间。
温陌本就不是来上洗手间的,懒懒靠在墙上。
莫约10多分钟,魏一茹从里面出来,她重新整理的头发,甚至还重新补了妆,但身上淡淡的腐味还在,衣服她没法换,只能洗净将就着穿,超低胸的黑色紧身上衣,因为湿透显现出内衣花纹。
她知道温陌呆在这里没走就是在等她,魏一茹抢在她羞辱之前开了口,“你满意了?看见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