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这阵子接连下秋雨,天气有了哪些阴冷,温陌泡完澡出来,沈戾破天荒的没有窝到书房去处理工作。
而是懒洋洋的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这和之前卖命工作的状态不太一样,淡淡的有点颓废劲,有时候躺在床上也是这样。
温陌以为是禁欲的原因,可她今天换了一件睡衣,细吊带,V字领,缀了蕾丝花边,他眼风都没有飞来过,自然也没有发现。
温陌滑进被子里,侧躺着露出一双乌润清凌的眸子,看向被窗外光斑光顾的男人,“不困吗?”
沈戾便一声不吭绕到床头另一侧, 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伸手“啪”的一声关掉台灯。
明明有智能控制,他却亲自动手,还闹出动静,有些无厘头。
她翻身,刚想滚进沈戾的怀抱,他比她动作更快地侧过身子,背对着她。
温陌这才知道,沈戾生气了!
她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在黑暗中沉默,起伏的弧度也细微得几乎没有,这才是严重之处。
沈戾的确生气,气她怀着孕还不知道安分,他当初就该听了丁泉的话,强行霸道把人带走,带出国,反正他在哪里都能发展起来,都能有一席之地。
总好比现在不让她做什么,就偏要做什么的气他强。
男人硬朗的背脊突然传来温软的触感,那体温透过骨骼,直达心脏。
温陌挪着身子贴紧他,纤细的手臂环上男人的腰间,手掌从衣摆探入,覆上他块状分明的腹肌,指尖游走、勾勒、挑拨。
她很难看到他这幅模样,有点别扭的冷漠,有点傲慢又隐忍的委屈。
“怎么了?生气?因为我去见了陆以宸?”
沈戾一时之间没出声,温陌看不见他顿了表情,还真像睡着了那么回事。
温陌的手继续游走,来到男人腰间的睡裤松紧带,指尖一挑,往下一探。
沈戾倒抽一口气,而后缓缓纾出,似是无可奈何。
他转身,与她正面相对,与此同时把她的手抽了出来,放在自己心跳的始发处,握着。
温陌用另一只手捏捏他微蹙的眉心,柔声,“你不说,我怎么哄。”
男人声线冷冽,端着架子,“哄不好。”
她听后,想笑,又觉得心头有些微微发酸,“怎么就哄不好了?”
沈戾哼一声,“我费尽心思为你阻挡一切脏污向你靠近,你呢?一直以来非巴巴往上凑。”
“以前就算了,你主意大,我拦不住,也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控制得太死,现在呢?不让你干什么你非要去干。”
“你以为我不看网上那些消息,我们结婚,网上说什么我也看了,陆以宸嘛,算你半个前夫,未遂的,我不在意,但你现在还去听他那些屁话干嘛。”
“行,我妥协,你想听什么,问我,我知无不言,要再去找他,听他乱讲,我真的会把你脚锁起来。”
说着,还真用腿去勾她的脚,把那双纤足禁锢在自己腿间。
温陌听他憋着怒火,接二连三,不给她说话辩解的机会,“你怕我去听了他的一面之词,从而误会你?你就知道我是放不下舅舅的事?”
“上次在医院你听了钱书晋一句话,就不管不顾不听我说话,自己是不是心里没数?”
温陌一怔,回想一番,似乎没错,但那不一样。
“结婚那天,严歌璇托林浅带话来,顺便给了我那只镯子,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恨他们,但不妨碍我爱你,我舅舅的事已经过去好久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况且那会你在哪,我心知肚明,时间也对不上,我是怀孕,不是傻了。”
她笑着,在他嘴上吧唧一口,“你就这么不信我,觉得我也是个信外人不信自己老公的蠢女人?”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沈戾反倒被问罪,他握住那仍然细软的腰肢,往自己胸膛一带,“那你倒是说说,还特意去一趟干什么?”
温陌想见见林清执,她知道程锁锁一定想见他,但他被保护着,这里面太多事情她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已无权再问。
陆以宸的确有他的可怜之处,可怜归可怜,总不能当了污点证人就能博得她的怜悯吧。
温陌只是变得佛系不爱计较了,不是变成傻了吧唧的白莲花了。
温陌看着他,笑弯了眼睛,干什么不重要,可她要爱死这个男人了,直接用吻堵住了他的嘴,轻轻在他唇瓣辗转。
她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叠在他身上,沈戾现在怕压着她肚子,这样一上一下的姿势他们好久都没有过了。
温陌其实也喜欢这种压制着他的感觉,喜欢看他皱着眉却还忍着气,喜欢看他濒临爆发还要眼红委屈地梗着脖子僵着脾气。
“怎么这么可爱?”她笑眯眯的低头摩挲他的鼻尖。
垂下来的柔软长发铺在他胸膛,绕在他脖颈,像是轻易拿捏他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