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净胡说八道。”
朔掌门不由正义执言,“我太极才是最棒的。”
“一派胡言,我醉云才是最靓的。”
“三派胡言,我摧山才是最牛的。”
众弟子:......
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团结。
联赛具体内容地点包括主线任务等,会在七日后联试当日卯时现场公布。
“头筹团体将荣获叶家主友情赞助的奇珍异宝,人手一缸!”
芜湖芜湖!
弟子们小鸡吃米般不住点头。
“垫底团体,全员打包扔去头筹团体宗内义务扫地,十年!”
什么?
去对家院儿里无偿扫地?
这输了比死了还难受。
小鸡们松开米,眸光呆滞,齐齐后退十米,疯狂摇头!
元窈窝在大殿东侧最后一排,一左一右拽着身侧两位少年的胳膊,当即疑惑。
“照这么说,摧山最强最扎眼。咱直接说服如归醉云和太极联盟,围着摧山打,搞车轮人数战,那无论主线任务是打灵兽采果子还是挖地道,大团体都是碾压式的胜利呀?”
许无澈也想到这一点。
以多欺少太划算,反正奖品赢了也是人手一缸不会变少。
容悸思索片刻,斟酌道:“会不会人多了,有人多的劣势?”
可人多能有什么劣势?
许多弟子陷入沉思。
无非就是任务总量重些,可以一半人拖住摧山,一半人去完成所有人的任务。
退一步讲,若每个人的任务需要亲自完成,那就一半人拖出摧山,一半人去完成自己的任务,接着回来换个班嘛。
人多确实没什么劣势,但别的东西一多就不一定了。
七日后,生岸域内。
别说三宗联盟,所有人恨不得自己一个人成团,看自家门派的队友都碍眼。
-
亥时。
大会圆满结束,四宗弟子陆续御剑乘器散去,翌日便要各自打道回府准备联试事宜。
一轮圆月似高悬之明镜,碎光透过薄云,点亮整片苍穹。
空荡荡的大殿内,酉宴闭眼宁神,醉意微薄,轻晃着手中玲珑剔透的青纹杯。
背后传来道道脚步声。
酉宴浅笑一声,骤然开口,“想好了?”
“嗯。”
少年持寒光长戟立于师尊身后,轻声应答。
容悸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三叉戟。
月色皎洁,恰如与她初遇时倚石共眠的夜。
“弟子彼时年幼,弱狐一只,蚁命一条。”
“而凶岛夜凉。”
容悸眉眼低垂,尾音颤颤,元窈被紫煞栖风兽一爪穿心的画面第无数次重现在眼前。
“她的鲜血滚烫,温软掌心渐凉,望着我时眸光悲柔含歉。”
“她说,说好一起努力活下去。”
“以后,便只剩下我一只小狐狸了。”
少年眼眶一红,跪拜在地。
“蝼蚁渺渺,愿逐微光。”
“师尊,弟子寻她多年。”
“弟子想留在她身边。”
弟子,不要只剩一只小狐狸。
尊位上的男子叹息一声。
良久,酉宴起身迈出大殿,经过容悸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为师明白。”
“这三叉戟既是当年为师送你的拜师礼——”
“便留着吧。”
容悸浑身微颤,双膝跪地朝向酉宴离开的方向,举臂交叠于额前,深深再拜。
“不肖弟子容悸,拜别师尊。”
-
清冷薄光倾洒于寂静的树梢,磨着夜,沙沙作响。
容悸御戟掠过粼粼湖面,穿过飒飒竹林,起伏假山一晃间人影消散,化作珊瑚橙色的大狐狸,狂奔在月泽之下。
它穿过敞开的院门,一头撞进泛着盏盏油灯亮色的小屋。
“呀!”姑娘坐在油灯旁等它,直被撞得身子一歪。
元窈稳住身形垂眸一笑,抬臂将狐狸抱个满怀,语调软软,“我们瑚瑚回来啦。”
“嗯。”
狐狸扑在她怀里,泪珠子啪嗒啪嗒掉,窝在枫红的尾巴后面不讲话。
它终于可以睡一个安心的、温暖的、真正的觉。
深夜,狐四仰八叉倒在软绵绵的窝里,呼呼大睡。
怪可爱的。
元窈趴在小窝旁,给酣睡的狐狸盖上新织好的暖和小被子。
她眸色不舍,握握它的小圆爪,倚在窝边久久无眠。
浓夜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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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