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息别无他法,也只能这样拖着。
他起身去厨房做小饱最喜欢的辅食,正在挑鱼刺的时候,保姆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惊慌道:“钟、钟先生!”
钟息抬起头。
保姆指着楼上的方向:“小饱爬、爬到理事长的床上——”
钟息脑袋一空,洗了手之后就迅速上楼。
最害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他可以承受霍司承的遗忘,但孩子如何承受父亲的陌生眼光?
钟息一时心乱如麻,脚下踩空一层台阶,膝盖重重地砸在大理石台阶的边缘,痛感直达末梢神经,未等保姆搀扶,他就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主卧。
一进门就看到霍司承不耐烦地推开小饱。
霍小饱还不知道父亲已经把他忘了,还以为霍司承是在和他玩抓小鸡的游戏,他一边往霍司承怀里爬,一边咯咯地笑。
在霍司承又一次把他推开后,他翻了个身,四爪朝上,用小奶音说:“爸爸看,小乌龟。”
见霍司承不理他,他就默默翻了回来,脸上慢慢没了笑容,他呆呆地望着霍司承,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理自己。
他想了想,忽然转身,把自己的玩具小熊塞到霍司承的手里,“爸爸,熊熊。”
霍小饱满眼期待。
钟息感到心疼。
这只玩具熊是霍小饱的最爱,从不离身,若放在平时,霍司承怎么哄都哄不来这只小熊。
可霍司承嫌烦,随手把玩具扔到一边。
小饱就看着小熊在他眼前飞过,咕噜噜滚到床尾,然后掉到地上,啪嗒。
霍小饱的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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