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无赶紧拍掉了付青山指过去的手,低声喝到:“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花柳病?”
“女人家的病啊,妇科病吗不是?你昨天说的啊……”
看着一脸天真的付青山,华无揉起了太阳穴,他给付青山拉到身边附耳说道:“女人家的那是月事!尘盈姑娘是月事不调,这些日子舟车劳顿累的,怎么到你这从妇科病成性病了?!皇帝也真是,他能派你去治理瘟疫真是医学奇迹啊……”
“我们先前去过妓院,我以为是那些女的染给她的。”
华无惊得张开了嘴,愣神了一会儿问道:“你说什么?”
“不是,我跟川海没有碰,她跟那群女的在玩。”
“什么?!”
华无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付青山,更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喝红枣茶的尘盈,脑补了很多不可描述的场景,最终决定上前询问当事人。
一番交涉的结果就是,尘盈直接把手上的茶杯摔碎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付青山就知道大事不妙,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在尘盈没有找他,而是直接上楼了,反倒是华无跑来恨铁不成钢地对付青山说道:“以后你不清楚的事直接问我,不要自作主张。人家那么好一姑娘,你差点给人声誉都败坏了!”
待华无给付青山科普完这些病的区别和传播方式,付青山心灰意冷,更吃不下饭了。先前的事还没原谅他,今天又闹出来这一出,这是直接给他打入冷宫,看来没办法翻篇了。
晚上付青山对着窗看着月亮唉声叹气。
“哥,你到底睡不睡?你不睡,我还要睡。”付川海在床上翻来覆去,刚要睡着就被他一声叹息给弄醒。
付青山一言不发,还是两眼发直地看着月亮叹气。
“你就活该。就你这样,皇帝给你俩赐婚都救不了。”付川海这句话杀伤力有点强,果不其然他挨了付青山一脚飞踢,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告诉你付川海,这事儿你也有责任,我娶不到她尘盈,你这辈子也别想娶女人。”
付川海从床上咬着牙坐起来,开始数落起他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不讲理了?你娶不到她就不让我娶别人?行啊,我告诉你,我也要娶尘盈。”
“你少给我发疯!”
“咱俩现在到底是谁疯了?”
二人破天荒的在床上扭打在一起,脸上都挂彩了之后,付川海率先表态:“你舒坦了吗?”
付青山一言不发。
“你就说暗恋她那么多年,现在跟我在这发疯。我可是你亲弟啊,咱俩认识二十年,你为了一个来路不明在府里待了八年的下人跟我大打出手?!”
“我回去就问爹娘她到底什么来头。”
“爹娘都憋了那么多年,你回去问他们就能告诉你?”
“人家是我们侯府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就没有咱俩,至少没有我了,我连知道救命恩人的身份都不配吗?”付青山越想越不爽,她到底什么来头,爹娘一个字都不透露:“再说了,我娘天天就想着给我俩撮合到一起,这人家不肯,我不得找娘说理去。”
“别找娘了,你先想想办法怎么哄好你那位未婚妻吧……你信不信就黎县那事儿,娘能给你腿打断了。”
本来愁的只有怎么哄好尘盈,现在被川海提醒,又要回去想着面对自己亲娘,付青山痛苦不堪,拼命地摇着付川海:“想办法啊……你平日不是跟她关系那么好吗……”
“你别摇了,本来要睡觉的先是跟你打一架,现在又在这晃,我都恶心了……”付川海心里叫苦不迭,明明都是亲哥捅得篓子,自己还要连坐受苦。
“她既然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你要不试试一些旁门左道?比如她有没有一些奇怪的爱好?”
此话一出,仿佛点醒了付青山。
他丢下一句——关键时刻,还得是老弟你。
付青山直接翻窗就出去了,付川海终于长叹一口气,本想着要睡下,却发现被亲哥闹这一出早就不困了,干脆爬起身敲开了尘盈的房门。
毕竟那既是自己亲哥的终身大事,已经搭上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尘盈也尚未睡着,打开门一看付川海愁眉苦脸,眼角还青了一块,忍不住发笑。
“跟你哥那疯狗打架了吧。”
“姑奶奶,求你了,跟我哥说句话吧。”付川海一进门就抱着尘盈的胳膊不放,故意把眼角青的那部分冲着她,一个劲儿地哀求着。
尘盈笑着推开他,好没好气地说:“他就喜欢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还不是自作自受。你看看他,先前逃婚给自己腿弄残废,结果闹得皇帝不高兴,给扔到安城赈灾苦了咱俩一路。这又去治疫还想瞒着咱俩,差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扪心自问,他是不是活该?”
“唉……”回想起这一个多月以来的事情,他付川海也苦不堪言,可毕竟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