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先前出任务的时候比较敏感,出手快了些……没想到是你在这里。”付青山轻手轻脚走过去,把剑收了回去:“我……”
这个字拖了很久,付青山还是不知道说什么,被撞见在妓院他感觉自己有理也说不清,思前想后,只得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从怀里掏出本春宫图递给尘盈。
尘盈“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顺手就接过了那本图册,直接坐在屋顶上当着他面儿就看起来了。也许是她的那声笑化解了尴尬的氛围,付青山心里的大石头可算落地了,他试探着坐在她身侧陪着,时不时地偷瞥着她的模样。
余光总会扫到那些刺激的画面,看得他心脏突突跳,再看尘盈面不改色,他忍不住问道:“这么好看吗?”
尘盈把图册举到他眼前,他脸“唰”的就红了,瞄了几眼,又自说自话道:“好看好看……”
付青山一点点地挪向她,二人坐在喧闹的青楼屋顶上,晚风习习,月上枝头。
“黎县的事,还不曾跟你道谢,谢谢你。”
“你确实该谢我,我若当初听你吩咐回去了,这会儿我跟谁在这青楼顶上吹风。”
付青山看向她,晚风拂过她的发丝,她借着月光举着春宫图翻看着。
“你可算愿意同我说话了。”
尘盈冲着他笑着:“总得让你吃点苦头,才能让你长点记性。”
“我这一路吃得苦头还不够吗……”付青山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终于彻底挨着她坐在一侧,见尘盈没有躲开,他难掩心中窃喜望向她:“那我生病当初期间你说的话,可还作数?”
“什么话?我说那么多话,谁还记得。”
“你说你是我未婚妻。”
屋顶下的世界充满了情欲与喧闹,屋顶上的世界却是突如其来的暧昧与宁静。
付青山低着头不敢看她,还在等待着尘盈的回应。
尘盈放下了手中的春宫图,望着他,眉眼弯弯尽是春水般的爱意,那几日他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时候,她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心。
“不记得了。”
“你怎么……”
付青山抬起头的时候,尘盈朝他吻了过去,这会儿他反应的很迅速,一把将尘盈拉进了怀里。
“我就知道你肯定对本世子有意思。“
人生自是有情痴,情爱不关风与月。
尘盈躺在他怀里惬意的很,付青山还想着低头亲她一口的时候,直接亲在了春宫图上。
“呸呸呸……”付青山甩过头呸了几口,冲着她故作生气的样子声讨道:“你怎么这样,亲一口自己老婆都不行了?”
尘盈把春宫图砸向他,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教训道:“我都没答应你做未婚妻,何时答应过做你老婆?”
付青山本是想回她这是故意欲擒故纵,又怕一不小心惹得她不高兴,只得顺着她的话应着:“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
——早晚得是。
“回去吧,明天赶紧准备回府,这都出来近两个月了,我回去肯定一堆烂账要管。”
不等付青山琢磨完自己的小心思,尘盈便从屋顶翻了下去,付川海还在姐姐堆里哄的人恋恋不舍,一听要回家跑得飞快,顺手牵羊给桌上剩的两本春宫图也带回去了。
回到住处,付川海也没争取到一人一屋的权利,只得继续跟付青山挤在一起。
“哥啊,你说为什么尘盈喜欢看这东西。”付川海把牵来的春宫图摊开,举的离自己很远,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看着。
付青山凑了过来,也忍不住眯起眼跟着弟弟看了起来。
“不知道……你说这上面画的都是真的?这都行?”
“看样子是能行,需要点技巧。”
“呃……这种应该就不需要技巧了。”
…… ……
二人离春宫图的距离越来越近,不自觉地翻了起来评头论足。
第二天一早,付青山便张罗着众人收拾铺盖赶紧回侯府,这世子一天一个样,大家也都习惯了,装备整齐之后便踏上了彻底回家的路途。
今日二位世子破天荒地挤进了轿子了,大家心中也都了然,看来同尘盈的关系已经好转了,终于不用再看见他唉声叹气的苦闷模样。
车轿内,付青山跟付川海仰头就睡,昨晚春宫图彻底打开了他们新世界的大门,光顾着启蒙了,哪里顾得上一大早要赶路,这倒是给尘盈挤得没地方呆,趁着他俩睡着出去骑马跟着队伍赶路。
“你进轿子里吧,骑马多累。”付青山睡醒了,见轿子里没有尘盈的身影,撩开帘子招呼她。
尘盈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唤了声“驾”,夹着马肚一溜烟儿冲到了队伍最前头,不一会儿付青山骑着马屁颠颠地跟过来,同她并排骑马走着。
“这个给你。”他从怀里拿出昨晚川海顺来的两本春宫图,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