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和周皇后想要再说话,被懿安皇后张嫣强硬地驱赶出去了。
苏霁无奈来到外面,全部旖旎心情都化作了懊恼。
他恨不得掐死自己。
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周皇后将宫殿外面的四个大宫女都驱逐出去,离开坤宁宫,到周围封锁道路,不许任何人走动。
“你呀,你呀!你居然对皇嫂那样,我怎么一时糊涂了呢?皇嫂帮助臣妾听政,劳累了一天,臣妾让皇嫂在坤宁宫居住,自己到前面忙活去了,谁知道会这样?皇上,你太荒唐了。”
苏霁无言以对。
稍等片刻,苏霁感到异常,懿安皇后张嫣并未出来,灯光甚至已经熄灭。
“皇嫂不会想不开吧?”
周皇后一听,马上掐了苏霁一下,恨恨地朝着宫殿冲去,殿门被里面关闭,怎么都推不开。
周皇后大惊:‘皇嫂,皇嫂?来人呐!’
苏霁捂住她嘴,倒退几步,猛烈撞击殿门,还是撞不开,恰好注意到,淡淡的月光下,宫殿窗户微微虚掩。
他立即从窗户跳进去,呼喊:“皇嫂,皇嫂?”
没人说话。
苏霁知道不妙,赶紧扑到凤床上寻找,没有,被窝尚温。
他四处张望,借着窗户洒进来的月光,突然注意到,帷幕上摇晃着一个黑色人影。
他急忙上前摸索,果然是温热躯体,丝绸衣服滑腻,是皇嫂张嫣。
她上吊了。
苏霁赶紧将凳子拉过来,跳上去一手托着懿安皇后,一手解绳,无奈绳索被体重坠实,根本解不开。
他只能用力托举,将张嫣取下。
殿门打开,让周皇后进来。
点燃灯火,周皇后急忙劝说懿安皇后,带着哭腔,苦苦辩解和劝解。
苏霁也赶紧说,自己是无意的,刚从山海关血战凯旋归来,想给皇后一个惊喜。
懿安皇后神情冷峻,“不要救我,哀家也知道,这是意外,不怨皇帝,可是,哀家苦苦守节十五年了,不意今夜破灭,实在是苦恼,皇上,玉凤妹妹,哀家没脸见天下人,还是请你们允许哀家去黄泉路上见大行皇帝吧!”
苏霁一再道歉全劝解,“守节十五年?太了不起了,皇嫂为什么不早早改嫁?”
改嫁?
啊?
懿安皇后和皇后周玉凤都傻了。
苏霁说:“儒家法则,以为给丈夫守节如何如何重要,其实扯淡!人死如灯灭,配偶死了,遗孀根据个人情况,能找到合适的,就改嫁,守什么节?守节看起来很伟大,很神圣,可是,违背人性啊。”
周皇后赶紧咳嗽:“皇上不要诽谤圣人圣教,更不要诽谤女则。后宫嫔妃是天下妇女典范,尤其是皇后,母仪天下,道德楷模,如果皇后都……啊,不不。”
她本能地反驳皇帝,说了半天才醒悟。
懿安皇后张嫣低头不语,用手捂脸;“命运多舛,晚节不保!真苦啊!”
苏霁能理解这个张嫣的态度,社会风俗如此,她纵然不想守节,也不得不做。
其实,在今天夜里,苏霁能够感到,她是那么热烈奔放,温柔疯狂!
嘴上很冷峻,身体很诚实。
苏霁甚至觉得,她在过程中已经清醒了,不过,情不自禁,干脆随波逐流,最后来一个装傻!可惜,被皇后发现了,就不能不讲名节了。
也许,她内心担心的是皇帝对她的藐视!
苏霁北漂一段时间,社会经验也是有的。
“皇后,皇嫂,你们说怎么办!”
皇后周玉凤赶紧说道:“没事儿,臣妾已经下令,封锁一切消息!谁敢嚼舌头,哀家灭她的九族!”
懿安皇后低声哭泣:“请皇帝和皇后恩准哀家去黄泉路上追随先帝吧!一了百了。”
苏霁说:“好吧,皇嫂上吊自杀,然后满城风雨,最后,纸里包不住火!朕颜面尽失,大明丑闻不胫而走,如果那样,皇嫂,皇后,请你们允许朕也三尺白绫上吊,朕也没脸见人了。”
啊?
懿安皇后和周皇后都呆住了。
周皇后点头:“皇嫂,的确这样,您千万不能寻短见啊,那样的话,无论如何都封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懿安皇后无言以对。
苏霁笑了。
“要不,咱们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是天意,就顺从天意,皇嫂,您就改嫁给朕吧!您还是皇后,和周皇后同等待遇。”
周皇后瞪大眼睛,彻底懵逼了。
懿安皇后也抬头看着皇帝,满脸羞红。
苏霁知道她们一时接受不了,不得不继续解释:“已经铸成大错,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干脆,不如顺其自然,再说,皇嫂守节十五年,已经相当辛苦了,朕不忍心,可